她只当是皇后什么都不说许是还好,但没想到是积攒的怨气一下爆发出来。
秦砚低着头想说些什么,可不知从哪里开口。
“也好,出宫散散心。”皇太后见她不言语,也不再说什么。
“多谢您能理解。”秦砚笑道。
只是皇太后越是如此开明,善解人意,她越是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宫宴之后,臣女就会离开长安,到时候……”就不回来了。
“多回来看看。”
但皇太后截住她后半句话,拉着她的手温声说道:“你也知道,这上了年纪,能说上几句话的人都没有了。”
“熙君忙着和驸马吵闹,骊洁总是要出宫的,你这下又离宫了。”
“这宫里头到时候是一点人味都没有了。”皇太后说得凄婉,像是那天真的来了一般。
秦砚一时语塞,硬是说不出不回来的话了。
“逢年过节回来看看,自己在外头过年有什么意思?回来热闹热闹。”皇太后说得满眼期待,让人无法拒绝。
秦砚想了半天,开口只能说出一声,“好。”
皇太后这才满意地饮了一杯茶,见骊洁抱着锦盒回来,招呼着给秦砚看看。
一路上从云山得来的野山参被骊洁说笑几声,明明是去南方清修,却是得来了北方珍品。
秦砚推脱不掉,只能接下。
又说了几句一路见闻,皇太后忽然叹气一声,转而问道:“但哀家多问一句,你可对皇帝一点爱慕都没有了?”
秦砚怔住,眼前浮现与沈旷的一朝一夕,说不出否认的话,但敌不过飞出宫的心思。
佯装淡淡地说道:“有也仅是为人妻的本分。”
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徐太医适时来请脉,皇太后让徐太医也给秦砚看了一看。
秦砚自觉那身体康健也没什么好看,但敌不过皇太后一番好心。
“娘娘身体康健,但还应注意寒凉,体中偏虚,可用些滋补品。”徐太医请过脉后照实答。
“那哀家这野山参正是派上用场,回去可要好好炖了。”皇太后叮嘱道,又见了那野山参还有一盒,又给秦砚带上,“这是给皇帝的那份,正巧你路过,帮哀家捎去广华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