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偶尔需要一些文书,也自然而然地自己去后面书架上找。
只是翻找的时候,秦砚又碰到了那个檀木锦盒,还是原来的位置。
但她拿别的书时差一点碰掉了那盒子,她伸手去抓结果那松散的轴叶脱落从掌心划过。
当时一道白色痕迹没有出血,但过了一会那手掌因为伤痕渗出血丝,愈发多了起来,随着笔尖的移动更加酸痛了起来。
秦砚见马上要处理完了,也只是拿了手帕包了起来,没再注意。
但沈旷起身时,眼神落在了秦砚绑着手绢的手掌,眼中一沉,问道:“怎么了?”
“无事,只是划到了。”秦砚将手藏在背后。
沈旷盯着她,好像是他永远问,都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手帕都湿红了,怎么会无事。
秦砚见他不说话,眼神看向桌子上放的盒子,松散地都有些要将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笑了笑,“不过您那檀木盒该换了。”
沈旷看也没看檀木盒,转身拿了药箱来,硬拉过她的手拆开了手帕。
一道鲜红的伤痕映入眼帘,那人还有些扭捏着想要挣脱,但他抓住手腕拽了回来。
“有事情要说,自己撑有什么好处?”他轻轻将药膏涂在那道伤口上。
秦砚不答,也答不出。
母亲早早离世,父兄又不常在家,她帮不上什么忙,能做到的只是不让他们担心罢了。
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缠好,沈旷的掌心再没有正当的理由停留在这里。
秦砚的指尖蜷缩,离开了那被包覆的大掌以后悬在空中,只能收回原处。
倏然一阵悄然无声。
“您图什么?”秦砚盯着指尖,不安地抬眼看向对方。
就算是出于人道关照前妻,也不是这么个关照法。
秦砚一再警告自己,不管沈旷如何,再也不会回来当皇后。
沈旷在她眼中看出了警惕,心中一顿。
“宫中无人照料,托友人来照看一阵罢了。”他坦然道:“过了宫宴,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只当是友人?”秦砚反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