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旷下了马车,傅庭安本想好心借他一把伞,但见那人没接。
一旁康平立刻上前,撑开了那把印着粉花的伞。
傅庭安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是要和离了,品味都出偏差了?
而此时,朝臣在宫门口撑着伞议论着昨夜“趣闻”,人一多了起来,难免议论纷纷。
“哎呦,你看中书省今日都没来人,指不定都被下狱了。”
“竟能搞出那种事哦,他们自己都说是办错了,看今日这掉几个脑袋了。”
朝臣低声交谈,交好的两人附耳窃窃私语,也全然没注意身后的站了几个人。
“咳。”
一声轻咳难以阻挡一撮大臣们互相交换线报,正上头也听不见。
“咳咳。”
站在最后的大人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傅庭安,特意关怀几句,“驸马这是风寒了?”
傅庭安眼神往旁边挤一挤,众人这才看到那穿着一身锦黑的皇帝。
“陛下!”
一时间山呼万岁,沈旷嫌这破礼节费事,直接免礼。
往那一片朝臣中扫过去,本是平淡的神情露出一丝不悦。
傅庭安也跟着点人头,马上就知道沈旷为何不悦。
啧,那帮王八蛋同僚竟然不在。
沈旷扫了一圈,那眼神压的人不敢说话。
但免礼之后朝臣发觉了皇帝身上不大对劲的地方,这一身黑衣,怎么还打了一把粉伞呢?
刚还交头接耳的大臣,立马想趁机拍个马屁,“陛下,微臣纸伞宽厚,不如给您……”
沈旷皱眉瞪他一眼,给人吓了一跳。
吏部的,品味差。
但也有眼力见极好的,立刻见缝插针表现自己,“陛下纸伞甚美,与陛下尤为相配。”
沈旷眉头舒展,颇为赞赏地看向那位臣子。
户部的,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