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问:“帮你包扎一下?”
徐清圆:“旁人家夫君不是这样做的吧?”
晏倾虚心求教:“那是怎么做的?”
徐清圆咬唇,她暗恼地看他清澈无辜的眼睛片刻,说:“人家旁的郎君,都是把夫人的手放在唇边,吁一吁,吹一吹,千哄万哄的。”
晏倾看她片刻。
他苍白的脸色因她的要求而微红,低声:“……我要那样才行?”
他抓着她手指的手,都开始滚烫。他正硬着头皮说服自己时,徐清圆将手从他手中取出,笑吟吟道:“算啦,我知道你做不出来。你陪我去医馆,陪我看郎中吧。”
晏倾:“……”
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因这种小事要去医馆。
他怀疑徐清圆别有目的。
但他沉默着,并未多说。
果真去了医馆,徐清圆逼着那头发花白的老郎君给她包扎那谁也看不见的伤口。若不是看她生得貌美,等候的病人们恐怕都要破口大骂。
而徐清圆看完病,回过头,用很随意的语气招呼晏倾:“对了夫君,你要不要顺便也让大夫给你看一看?我觉得他看病还是很厉害的。”
晏倾静静看着徐清圆。
她对他笑得温婉而无辜。
而他便明白,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晏倾拒绝:“不必了。”
徐清圆将他拉着坐下,用帕子盖住他手腕。他知道她在强迫他,她自己因此紧张得手指发抖,怕他拒绝。她和郎中说话的声音紧绷,拉着他袖子的手揪着衣袖不放……
徐清圆小声:“就随便看一下,好不好?”
晏倾静片刻,终是心软,没有拒绝她。可是何必看病呢?他自知自己身体,寻常郎中岂能看得准。
果然这郎中把脉后大惊失色:“你、你不应该已经是死人吗?”
徐清圆怔忡。
晏倾平和:“我还活着。”
郎中不可置信,又把了一会儿脉,然后断定:“那你寿命也不过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