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钰皛苦笑,“我没有那么不知好歹,你也不必试探我。”
被人说穿心思,沙宴也不尴尬,依旧笑颜如花,“少君自己能想明白自是最好,毕竟公子承认的朋友不多,少君算是其中一位,我不想公子一番好意被人辜负。”
君钰皛点头并没答话。
地方很快就到了,沙宴送君钰皛进门后又说“我猜少君暂时也不想再见巫漠大狱相关的人,便是不安排伺候的人手了,少君好好休息。”
君钰皛道了一声谢,目送沙宴离去才关上门。
隔天一早,伽萤两人就回到了别庄,赶在君钰皛被赶走之前和他见了一面。
见此情况以巫鸢为首的几人很不爽,他们都猜到肯定是有人给伽萤传消息了。
伽萤和君钰皛见面的时候,遣散了巫漠大狱的其他人,单独留下伽蓝。
她一眼就看出来君钰皛一晚上没睡觉,且思虑了一夜,不仅眼皮臃肿,脸色也看着憔悴。
“吃了早餐再说?”伽萤道。
君钰皛叹气,“你吃吧,我吃不下。”
伽萤不客气,和伽蓝一起当着君钰皛的面淡定吃饭。
等她吃完,君钰皛的心情也的收拾得差不多了。
伽萤擦了嘴唇,示意他想说什么就说。
君钰皛道“昨天我想了一夜,多多少少也想明白你隐瞒我的原因,只是还有些漏洞。”
“你问。”伽萤道。
君钰皛摇头,“你先听我说得对不对。”
君钰皛道“你应该是在烟火节前一日得到的消息,那日你趁夜离开就是为了此事。你之所以不告诉我,一则是你知道我心怀江湖,一得知这场埋伏必定会想办法挽救。只是我又该怎么挽救呢?时间上不足,凭我玉蝉少君的名声,倒是可以让一批人相信我的话,却不能让所有人都听我的,而且这样做后,我必会和朝廷交恶,连带着玉蝉书院也跟着被牵连。”
“同时,我又该如何向江湖这边解释,我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为什么不更提前一点说出,偏偏要在临近时才说?就算我解释有自己的渠道,不牵扯出巫漠大狱,依旧会被人怀疑。尤其是在最后巫漠大狱在这场埋伏中毫无损伤,叫人不得不怀疑巫漠大狱是不是和朝廷合作了,而我之前就和巫漠大狱的你们走得那么近……哈,如此以来,我便两边不是人,两边都得罪。”
君钰皛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得洒脱也无奈,“你不想叫我为难,所以不如不说,也免了我做选择。”
伽萤问“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