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躬了躬身,很是恭敬的和王怜花行了见师礼,极好的教养显而易见。
然而,下一刻便暴露出小恶魔的一面。
“太傅看着很年轻啊。”小太子道:“听父皇说,太傅今年才二十二岁,先前给孤上课的刘太傅的孙子都比您大两岁呢,而他今年刚进了国子监当祭酒,想来太傅学识应该非常出众吧?不然父皇也不会让您当孤的太傅。”
又说不知太傅都读过哪些书?擅长些什么?
言外之意,你看你多年轻,这么年轻才华再高,学识再渊博也有限,真能胜任孤的太傅一职?别怪我怀疑你,先前发生过这样的案列,我那个深度颜控的父皇把个肚子里没啥墨水只会装腔作势的漂亮草包弄过来给我当太傅。人没两天给我整走了。
现在我深深怀疑父皇颜控的毛病又发作了,一时情难自制,头脑一热提拔你这个空有相貌的家伙给本太子当太傅。也不想想孤的太傅是谁都可以当得吗?
又隐晦的表达出你有啥本事没有?
没啥本事,识相点赶紧走。
千万别让我动手,整得你跟之前那个谁谁谁一样哭爹喊娘。
王怜花小时候就是个小魔头,长大了又是个人人惧怕的大魔头,而他又活了两辈子,小太子与他一比太嫩了些,他有诸多将对方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手段。他对小太子的话也不生气,小孩子傲气鬼机灵一些是好事。说实话,这小太子的性格蛮对他胃口的。
嘴角微勾,王怜花粲然一笑,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医卜星象,下官皆精通一二。”
文人说话总喜欢谦虚,皆精通一二,那就是很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医卜星象,换十个人来学,也不敢说自己学全了,你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再文武双全,惊才绝艳,也不该如此大言不惭,真以为自己能以一当十啊?
小太子撇了撇嘴,心道这波吹得我都替你尴尬脸红。
小孩子不好糊弄,尤其是小太子这样的孩子,你必须有真本事才能服人。
王怜花的真本事太多,为了向小太子证明他所说之话,当即从琴棋书画开始表演。
接下来的一个时刻,小太子全程傻眼。
只见那个被他质疑才疏学浅的王怜花先是着人取了琴来,当场即兴发挥,弹奏了一曲气势磅礴,画面感满满的创作之曲。然后,一人执两子,仿佛连思考都不用,白子刚放下,黑子立马紧跟上,中途不带停顿一下,进行了一场精彩绝妙,令人拍案叫绝的对弈。
紧接着,左手执笔书写,右手执笔作画,双手共同挥动,栩栩如生的龙争虎斗便跃然纸上,同一时间,用狂草书写的《将进酒》完美收尾。
琴棋书画完了,他与小太子谈论起诗词歌赋,开始小太子还能接上几句,之后懵逼脸,听他侃侃而谈。王怜花见小太子听不懂,又改说天文地理与医卜星象。
小太子呆呆看着他,神色茫然而无助。
天书什么的,完全听不懂。
最后,小太子两眼发直,晕晕乎乎,已经有了向新太傅讨饶忏悔的心思。
他这是遇上了传说中下凡的文曲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