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指尖从他下巴处揉过,鼻尖凑到他面前蹭了蹭,“别让我等太久。明天不能亲你了。”
也就是这样一句低低的话,顾文越竟难以遏制地有些心软。
——诡计多端的顾晋诚!
顾文越“冷漠”地推啊出去:“哼!”
顾晋诚笑了,帮他拉上门。
顾文越磨磨唧唧地刷牙,洗脸,甚至双手撑在洗手台前,面对镜子就会浮现刚才的画面。
那是他和顾晋诚么?
简直不敢想象。
但终究,结束后,不是两看相厌,是还想拥抱他,是隐约还会期待下一次。
——欲望尽头不是虚无,而是欢愉。
“笃,笃笃。”
“文越?”
顾晋诚抬手敲门,门骤然打开,是一张透着水汽的净白的脸孔,带点青葱的少年气,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挑起勾人的弧度。
顾文越嘟囔:“我的睡袍呢。”
顾晋诚垂眸凝视几秒钟,弯腰把人扛在肩头,笑得畅快:“不准穿!”
顾文越在他肩头,晃了晃秀白的脚:“哼!”
——不得不说,不经常笑的严肃顾晋诚,笑起来还真是有些成熟而特别的男人味。
上了床,顾文越被他搂着,果真是天翻地覆的亲吻。
不一会儿,顾晋诚亲他脖子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他在默默念叨什么。
他的浓眉皱起,哑着嗓音问:“怎么了?不舒服了?”
正在抵抗欲望的顾文越提高声音: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①
顾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