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延若是敢这样,不到除名的程度,学里便已经通知了尚书府了。
他做事要束手束脚得多了。
凌明辉道:“那立个字据。”
凌延要气疯了:“亲兄弟立什么字据。”
凌明辉心道,这会子当我是亲兄弟了?
他可不信这一套。当初族长把他和杨氏叫去训斥,要说这里面没有凌延的事,才有鬼。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有了字据,哪怕他以后躲进尚书府里也不怕。
凌延没办法。
他实是怕林嘉在刀疤三一伙人手里待久了出事。
她嫁过人,他就捏着鼻子忍了。若再被刀疤三那样的人糟蹋了,实在膈应人。
只好跟着凌明辉去旁边的酒馆柜台花钱借了纸笔,写了一张字据,言明欠凌明辉三百两。
凌延接过来一看,大怒:“怎地写赌债?”
“不然呢?”凌明辉道,“不然你尚书府公子怎地欠了我小民三百两?总得让人信服吧。”
凌延恨死了。
先忍着气,签名画押。
凌明辉这才肯带着凌延往刀疤三那里去,一路还念叨:“别觉得我坑你银子。房子我都给你赁好了,我还得给你看着人别跑了。我岂容易?哪一样不是要花钱的。你看,我连运人的车都给你准备好了。”
“若没我?你怎么办?待会总不能让尚书府的人帮你绑着人运过去吧?若让尚书府知道了,有你好看。”
凌延哼了一声,却无法反驳。
因这些脏事,真的只能让凌明辉来做。包括给张安做局的事,就连他的小厮和长随都得瞒着,悄悄行事。
这世上他最忌惮的,便是尚书府。
那是他荣华富贵的来源之地。
两个人一车一马,来到了刀疤三指定的这片偏僻之地。
院子门虚掩着,两个人一推就开了,走进去,安安静静的。
“人呢?”凌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