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么一探头就会被抓走吃掉的小绵羊。
唐沢裕故意板着脸。
这时琴酒已经干脆利落地套上风衣,他身材很好,宽肩窄腰,黑风衣勾勒出凌厉的线条。睡着的时候自己被他扣着,还没有试过反抱回去,距离最近的时候没下手,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一时间唐沢裕脑子里无意识滚过许多不相关的念头,却在琴酒即将出门前说:“等一下。”
“那条领带,你系上应该更好。”
气温渐热,风衣下是一件白色衬衫。黑风衣、白内搭,接着又是条黑长裤,黑白黑的配色总让唐沢裕觉得单调。
他颔首所指的是衣柜里一条墨绿的领带,金色的暗纹点缀其上,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配琴酒的眼睛。
琴酒却没有动。然后唐沢裕意识到,他是想自己替他系。
……
真黏人。
唐沢裕抬步过去。
起身后他才发现锁链活动的范围很长,足以覆盖住整个船舱。限制住他的只有出去,唐沢裕不着四六地想:难不成外面真有坏人?
他在胡思乱想中摘下领带,银发的男人俯下身,顺从地让他系好。
领带到手后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些并不熟练,整理了半天还是乱,最后只打了个笨拙的结。
挺难看的。
唐沢裕后退半步打量自己的成果,两秒后随即泄了气。领带被他一折腾简直是暴殄天物,他想替他解开,伸手的动作却被挡下,琴酒忽然间俯身下来。
唐沢裕一下子僵住了。
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他很难形容出那是什么,只能说那是琴酒……独属于琴酒的味道。银发垂落肩头,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笼罩在他的轮廓下,他有种小动物被天敌锁定般的动弹不得感,琴酒却只是俯下身,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
蜻蜓点水的触感一蹭而过。过了一会,唐沢裕意识到那是一个吻。
琴酒说:“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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