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白嫖……让他帮忙的态度太熟稔,直接推翻了唐沢裕心里的所有假设。
熟悉的人反而能从三言两语里看出异常,唐沢裕反而有点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地套取信息,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吐槽。
三言两语的插科打诨,反而像在警校一样。
倒是托松田阵平的福,唐沢裕终于有机会试验自己的易容技术。
在美术馆一眼看破黑羽快斗的易容,他就觉得自己的水平在怪盗基德之上,但易容这件事就像化妆,没有合适的材料也抓瞎。于是直到现在,唐沢裕才确定身体的肌肉记忆,已经足够他完成整个流程。
从拆开行李包到易容完成,总共耗时不到五分钟,侧面证实了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多少次。
果不其然,松田阵平说:“也不是没有过。”
“——不过这次还是算了,”他说,“我可不想被当凶手抓起来啊。”
*
“这是一起伪装成自杀的他杀案件。”
两人的注视下,安室透从容地走进卫生间,阖上了推拉门。上面的血迹,已经在墙缝间晕染成大片淡红,安室透偏过头问:“墙上的血迹存证了吗?”
见佐藤美和子一点头,他随即抄起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塑料板,直接把另一面墙上的喷溅状痕迹也刮开了!
高木涉失声道:“你在做什么?”
“你看。”安室透不慌不忙地一摊手。
不需要他再费口舌,是个人都能比较出两处的不同:
推拉门上的血量太少了。
一边的墙壁已经被糊成深红色,门上还隐隐能看见白色的塑料底板。
“凶手的位置在门口,”安室透比了个挥刀前递的手势,“无论空隙多大,只有再有人推门,血迹就会被墙缝刮开——很巧妙的手法。”
“可在这个角度,根本不适合发力吧?”
安室透自己的姿态就能鲜明地证实这一点,无论左手还是右手,在这个位置,都需要将关节外撇出一个角度。
安室透笑了笑:“这是因为我身高的缘故,如果再矮出一个头的话,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佐藤美和子还想说什么,安室透伸出了一根食指,悄悄地在唇边比了一个“嘘”,他俏皮地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