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的手滑落到腰上,轻轻地推了推:“我在这等你。”
黑暗遮住表情,只能听见唐沢裕的声音有些闷闷:“时间又不着急。”
“那就再等一会。”
一缕银发擦过唐沢裕耳尖,“等你从那里出来,”琴酒说,“一切就该变了。”
动作上他似乎抬起头,看向远处,那里是法院的方向。
“毕竟是准职业组,”唐沢裕说,“没点关注的话,怎么好继续往上走呢?”
琴酒的话一顿,于是唐沢裕笑出来。
他知道琴酒话语里隐藏的意思,却偏偏要曲解它。他偷偷地抬起一只眼,果然撞见了琴酒无奈又纵容的神情。
“好啦,”唐沢裕蹭了蹭他,“甩掉那帮媒体还不简单吗?”
他停顿一下,又小声补充道:“可这样好像在偷情啊。”
琴酒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细微的笑意,却语气平静地反问他:“难道不是?”
心脏又开始急促地跳动起来,以展示它丰沛的存在感。可此时此刻,唐沢裕的想法,大概和以前的他自己莫名地重合了,一种奇怪的好胜心忽然觉醒,他小声控诉道:“昨晚你都没脸红。”
“亏我还那么叫你,”他凑上耳畔,坏心眼停顿着说,“a—na—ta——”
最后的音节没有说完,保时捷车门一关,唐沢裕被赶下了车。
他看着漆黑的车窗,首先搓了搓耳朵,借此让那里的温度降下来。
“不听我说完是吧,”
紧接着,唐沢裕双手都撑上窗框,蛮不讲理地乘胜追击,“一会我就对着采访的记者说,能找到这条线索,多亏有同事和爱人的帮助——”
车窗忽然被摇下一点,透明的证物袋被一起扔出来,琴酒的声音说:“你还有五分钟,正义的唐沢警部。”
车窗又升回原位,唐沢裕笑了笑,黑色的倒影里,他的神情像狡黠的猫。
“好吧,”他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我走了,正、义、先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