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下尸体的时刻,他奋力的挤到了前排,勉强看清了具体细节。
也包括警官未曾声张,却同样被烙印在死者被发丝遮掩住的,后颈皮肤上的血色玫瑰。
这也许是连续杀人案件。
只是……
明明不久前在大厅还见过的死者,为什么会在相隔几分钟后,以一副死去多时的模样,被高高的悬挂起来?
“这不是很明显吗?”在另一个角落里,同样在谈论这件事的乱步说。
“确实呢。”在他旁边,太宰治同样一副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轻松模样,在听到乱步发言后小鸡啄米式点头。
“完全是一目了然的计谋。”
某种意义上,看清了案件部分情报,但从在场的人情绪表现里,迅速的推导出正确结论,太宰治带着轻微的不赞同补充了一句。
“确实是这样没错。”
在他们俩沉默之后,有一个声音同样慢悠悠的表示了赞同。
明明是突兀出现,可那人语气却是像墨汁融入水中一样清浅自然。
奇妙的是,陌生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乱两人的注意力,甚至太宰还十分不友好的嘲笑了一句。
“是厨房的太多厨余垃圾将你绊住了吗,魔人。”
“不,是因为我花了点时间在你们的所有食物里下了毒。”
费奥多尔在他们对面慢悠悠的坐下,用含着笑意的语气回敬了太宰治当面挑事。
这个苍白的俄罗斯青年此刻是一副与旅馆侍者相同的平凡面孔,在被精细调整过的易容下,同样一副打扮的他此刻与旅馆唯一的年轻侍者长得一模一样,显然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替代了这个身份。
“易容看起来不错嘛。”乱步倒是在那张平凡而年轻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赞叹。
这张脸上的破绽就连他也只能窥见一二,显然易容之人的技艺十分高超精湛。
“看起来你们已经准备就绪了。”乱步接着说。
丝毫不怀疑乱步推理能力,费奥多尔易容之后的微笑再次扩大。
“当然。”他说。
“无论如何,这边的任务执行还是十分迅速的。”
更何况,是在组织撤离重要实验机构的这种重要任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