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等下去,一次又一次,重复这个被伤害的过程。
——直到现在,五条悟才发现这是一种伤害。
他能接受那个孩子对他失望,对他怒目相向,可他发现,他无法接受她这样自我折磨。
一遍遍重复等待他,等到终于有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
她在学校里交的朋友走过来,这个朋友跟她差不多的年纪,棕发扎成双马尾,手臂上挂着风纪委员的袖章,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站在她的面前,质问道:“你不是要去上补习班吗?”
“啊……”白发小女孩露出被戳穿的尴尬神情,“我跟老师请假了,我明天再去。”
“什么?”棕发少女瞪起眼睛,“难道你不想上常盘台了吗?”
她的声音陡然抬高,站在旁边的警卫员不由自主看了过来。
白发小女孩赶紧说:“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棕发少女就打断了她:“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是等你爸爸吗?他又没来?”
白发小女孩眼神一虚,少女对她伸出手:“把你爸爸的电话给我!”
“干、干什么?”白发小女孩紧张地望着她。
少女说:“当然是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啊!”
“不想来也不说一声,要是来的话,就别这么慢吞吞的……”
白发小女孩忍不住垂下头,“不是的,他只是……他有很多事要处理……”
辩解和朋友恨铁不成钢的话混合在一起,越发显得苍白无力,白发小女孩的头不禁低了下去。
看到她隐隐难受的神情,棕发少女气得跺了跺脚,“算了,我陪你一起等。”
棕发少女从旁边的店里买了两罐饮料,一罐递给白发女孩,一罐自己打开滋滋喝了起来。
白发女孩嘴角不由得上扬,高兴地说:“你不是很忙吗?”
“也没有那么忙啦!”
“……”五条悟忍不住回忆,那时候的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