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站在河边,静静地等待。
那老者再一次出现在一旁,问“这第二阁考的是地理,你有一刻钟的时间来观察、思考,最后请解释一下,河北岸的水为什么比河南岸的水浅?”
李月明隐约明白老者要考什么,立刻道“这是本次的考题吗?”
“是。”
李月明仔细观察片刻后,缓缓道“这里没有什么风,两侧的地势也非常平坦,水流不会选择深浅,那么,只可能是水流所在的大地会形成一种力量,那种力量让南岸的水流急,能冲走更多的泥沙,所以南岸的水深;而北岸的水流缓慢,冲不走泥沙,所以泥沙慢慢堆积,就变得浅了。”
“你怎能想出?”老者道。
“我爹教我的。”
“你爹?”
“没错。他也是大明第一医师。常年出没在大明的各个角落,只为后世留下一部有用的医书。”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李时珍,字东璧,湖北蕲春县蕲州镇东长街之瓦屑坝人。”李月明铿锵有力的介绍道。
“你不恨他?”老者关心道。
听到这个问题,李月明沉默了。
不恨么?他丢下年幼的自己和娘亲,一个人为了所谓的梦想,常年不见踪影,就连书信也只是一个月或者几个月一封,然后内容也是‘敷衍简单’。
恨么?长大后的李月明能感受到李时珍对自己的呵护,包括硬怼朱翊钧,硬怼什么史君,更别提这历练一年了,父女二人一起闯荡的点点滴滴。
李月明很清楚自己对待父亲的感情是极其复杂且难以言语的。
“你哭了。”老者忽然开口说道。
李月明急忙伸手擦拭,“我都没留意,怎么还真掉眼泪了啊,哈哈。”
听到李月明尴尬的笑声。
老者的身影忽然渐渐淡化,温暖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子欲养,而亲不待。永远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