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只剩下了两颗眼白，白惨惨的盯着我，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真的看见我。
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老头，但本能告诉我，这老头很恐怖，最好还是不要接近。
老头往里面走了两步，看见了表姨和表姨夫的尸体。
“可惜了，可惜了。”他摇摇头，“要养两只控尸虫可不容易，可惜了。”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就是卖给他们返魂香的人？”
“年轻人，你竟然认识返魂香。不过，应该是你旁边那条蛇告诉你的吧。”
他竟然知道青魇的身份。
青魇抿住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老头还在自说自话，“不过，我可没有卖给他们，我们只是做了笔交易。”
交易？
“他们想要儿子复活，就得拿同等重要的东西给我，两条命换一条命，说到底也算我赚了。”
两条人命这种事，在他的嘴里，竟然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我有些愤怒。
老头却看穿了我的情绪，“你不必愤怒，是他俩自愿的，我可没逼他们。”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刻的愤怒已经压过了我的害怕。
老头吧嗒一下嘴，那一双惨白的眼睛，看向了青魇。
“当然是为了引出你身边的这条蛇。”
他眼睛跟已经废了差不多，可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
几乎是本能的，我就想要将青魇护在身后。
青魇却一秒将我拎开。
“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逞什么强。”
老头冲着青魇嘿嘿笑了起来，“青魇，我们好久不见。”
青魇望向他，带几分藐视，“无名小卒，我从来都记不住。”
“也是，在高高在上的你眼里，你能记住几个人呢？不过没关系，我能记住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