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打了一个寒颤,看着身前残破的石桥,此桥齐中而断,但却悬而不塌.
桥下,十余丈宽的河面上,不时有去岁的残叶随着流水漂过。
“逝者如斯,能销万古愁否......”
看着桥下的流水,男子凭栏轻叹。
早春三月,天气乍暖还寒,青衫男子紧了紧衣裳,看着断桥边缘处石块上的字迹,这些字迹中,有不少已经被青苔覆盖,他不得不用枯枝将青苔拨开,才能看得真切。
“何必执着于重要,看透这......”
“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
“就是因为明白了,这桥,才名......”
“我明白了,这彼岸桥......”
“轮回的是我,还是那女子,亦或是这彼岸......”
“我确信,我已走过此桥,只是......”
“彼岸之后,才是今......”
“走过此桥,就是一生之......”
“此桥,叫做今......”
“此岸花,便是彼......”
“彼岸,非桥......”
这些字迹所在的位置很是奇怪,在石桥两侧石块的底部,要不是这石桥损毁,他还真不容易发现。
青衫男子看着这些字,始终沉默着,双眼却是有了深深的迷茫,他在这些字迹中,仿佛看到了这些留下字迹之人的过往。
这些话,像是对他说的,但,也好像是自己与自己的对话。
青衫男子默念着这些字迹,那迷茫中,忽然有了一股万籁俱寂的孤寒,那仿佛是来自前世的目光,从这些字迹中透出,看进他的心里。
他的一切心念,都在这注视中沉净,如茫茫的雪域中,冰雪之巅那唯一一朵雪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