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乘听着手机里的忙音。</p>
好久都没有动。</p>
他想过许多可能，预设了无数答案，可最终，一个都没有用到。</p>
极轻的一句‘我好像打错电话了’便把他所有的准备击散。</p>
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来。</p>
他知道，林帘不会来找他了。</p>
不会再给他打电话。</p>
她不相信，湛总死。</p>
这样的一个事实，她不接受。</p>
她不会来找任何一个人，不会问任何一个人。</p>
在她心里，湛总活着。</p>
永远的活着。</p>
他该放心。</p>
该庆幸。</p>
该安稳。</p>
可为什么，没有。</p>
这些情绪一个都没有。</p>
他紧握手机，坐在那，整个人一时间无法动弹。</p>
“隐芝……”</p>
虚弱痛苦的声音落进耳里，付乘看身旁的人。</p>
托尼靠在座椅上，眼睛闭着，眉头却紧皱，一张脸被痛苦裹满。</p>
“不要离开我……”</p>
“隐芝……”</p>
他在呓语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