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般若或许是明白了什么,但是却并没有点破任何,只是揉了揉鼻子,感受着这冰冷的北方天,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看来他,心意已决,你拦不住这么一个人,又或者阻挡不了这么一个故事继续发展。”
马温柔听着,她看向李般若,这一句本来该是她的台词,但是在李般若的口中说出来,总给人一种浓浓的违和感,但她又认为李般若已经有了说出这一句话的资历。
这个独眼男人,或许还上不了台面,或许整个京城,所见的任何人,都对这么一个家伙不屑一顾,但是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无比的清楚,这么一个可怜兮兮小人物的坚持与痛苦,他明明所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故事。
“李般若,相信我,十年,又或许二十年,你便会看透这么一个江湖,在那个时候,你是选择更进一步,还是选择走一条如同魏九一样的路,全看你。”马温柔一脸认真的对李般若说着,这并不是揣摩,又或者单纯毫无理由给李般若一个臆想。
她认为,她只是在陈述着现实。
李般若本来觉得马温柔这一席话有几分虚幻,但等他注意到马温柔那认真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好似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此刻,众目睽睽之下,那个今天的新郎官走出李家,把血红的喜字贴在了头车上。
鞭炮齐鸣
却渲染的,并不是喜庆,而是一种让人觉得窒息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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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
白雪茫茫的京城。
一个男人孤身一人站在安河桥下,点燃一根烟,哼哼着那么一首烈歌。
踏过青山,昨日的落魄。
你扶楼阁弹一曲青涩。
念及昨夜,那场翻云覆雨的痛彻。
你说人间困难难逃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