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救过他一命,三年后轮到了他为她豁出去一条命,无论怎么讲,这个故事应该都不算错,所以阿滨不希望让这个故事变的更加复杂了,他怕自己会动摇,然后会后悔。
沐长青叫住准备下车的阿滨,本打算开口,却发现那话到了嗓子眼,竟然凝固了,他看了看意味深长看着自己的水青伞,又看了看深深低着头似是在逃避着什么的朱莎,最终又看向阿滨。
而阿滨,却突然的笑了,似乎他感受到了沐长青的难处,微微摇了摇头,冲沐长青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道:“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做,如果可以,那是什么都不必去想,她已经钻了牛角尖,你们不必了。”
“那你呢?”沐长青有些失声的说道。
“我重要吗?”阿滨有些疑惑的说着,因为他所有的选择之,唯有他的命都最轻如鸿毛的东西。
沐长青一时为这么一个傻傻而又执拗的孩子而心疼了,炎凉的时代,昏暗的江湖,他飘荡于其的是是非非,却从未被改变分毫,而纵然他也好,朱莎也好,看似无风光,其实早已经面露全非,他不知道这个江湖之到底有多少个沐长青,但知道这么一个江湖之,唯有一个阿滨。
事情这么见到,遍地的不堪与一个唯一的例外,没有任何可性。
一直目睹着这整整一场事非的水青伞,视线终于锁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身,在这个年轻人身,她看到了太多太多被这个时代所遗忘的东西,她虽然想要珍惜这一份仁义,但是奈何她并没有那个能力,所以她只能如同刚刚阿滨所说的一般,
远远看着,仅此而已,喜剧她也笑不出,悲剧她也落下一滴泪,把人生活成一段时光,也仅仅只是一段时光,水青伞一直这般认为着。
卑鄙了点,但在这么一个江湖,想要生存,很有必要。
“你很重要。”沐长青一字一字说道。
“谢谢,但有这么一句话,也够了,你是个好人。”阿滨一脸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也许,只是为了掩饰什么。
沐长青却使劲摇着头说道:“不,我一点都不是一个好人,我是一个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很卑鄙,无的卑鄙。”
阿滨却喃喃道:“坏人可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坏人,沐长青,再见。”
说完这一句,他下车关了门,心并没有期望过有人叫住他,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叫住他的人,只能快步离开,保持那么一段唯有远远相望的距离。
一个郭银铃,对于他已经够沉重的了,他不想再背负任何,对他好的也好,坏的也罢。
某些时候,无心太过容易了,而在乎,才需要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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