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浸染的速度极快,很快便晕染开了,昂贵的宣纸仿佛被染上了瑕疵,看起来特别不搭配。
大柱家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有同意把压箱底的纸笔拿出来,否则岂不是让二赖子白瞎了?
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围观的人看到这里,忍不住叫嚣道“二赖子,你怎么不写啊?”
“对啊,二赖子小的时候不是开蒙过么?怎么看了那么久还没写下一字半句?”
“该不会二赖子根本就不识字吧?”
“不会吧”
大家议论纷纷,二赖子的脸色也由晴转阴,黑得不行。
他很想朝众人大喊他小时候是开过蒙的没错,可那都是多少年前了,他如今都三十多了,哪里记得请小时候学过的东西?
二赖子垂下脑袋。
他明白,要是自己真的写不出来,那还怎么找那个臭丫头算账?
不管怎么样,二赖子都要咬下楚宛宁的一块肉来。
他暗暗咬了咬牙,握紧沾了墨水的毛笔,缓缓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字。
一笔一划,十分困难。
单单一个宁字,便写了好长时间。
这还是他绞尽脑汁,使劲从脑海最深处的记忆里搜寻出来的,否则他连这个宁字的比划都想不起来。
二赖子丢下毛笔,把那张写了宁字的纸交给村长,“啊啊啊”村长,就是楚宛宁那个臭丫头
村长压根就听不懂他说的话。
他把宣纸接到手里,看着上面过于凌乱的比划,眉头紧紧拧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