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也看不出来?”廉畅吃惊地说道。
这名军医,已是他手底下医术最为高深的人了。
若是连他都不知道江北流的情况,那基本上也代表其他军医都看不出来。
“江将军的脉象平稳,体内气血充盈。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发病的征兆。”军医老老实实回答道:“不过,虽然**上没有问题,但是在下的总觉得,江将军怕是遇上了魔怔或者是被什么人用术法控制了也说不定。毕竟像他现在这种情况,我朝基本上没有人遇见过。”
“被术法控制……”朱九重似是想到什么一般,低声说道。
“九重,你有所得?”廉畅见此,连声问道。
“说不准,但是估计与这流峰关的守将……或者说是与汉国的方士们,应当有大关联。”朱九重摇着手上的羽扇,轻声说道。
廉畅一听,本来就阴沉着的脸,更是黑得没边了:“九重,你的意思是,北流变成现今的模样,全都是那伙方士搞的鬼?”
“目前看来,应当是他们做下的无疑。因为只有他们会有这等手段,利用术法来控制或者让人陷入谜境之中。”朱九重点头说道。
旋即,他又向廉畅说道:“将军,根据我以前看过的古籍,方士施展这等术法,必须要有一定的媒介,以及被施术者心灵防线大开,方才得以成功。”
“且不说施术媒介的问题,单讲要让一直征战在沙场,历经无数杀戮的江将军心灵防线大开,怕是绝无可能成功。”
“憨牛,你们到这边之后,北流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你快些交代清楚。”廉畅听到朱九重这么说,立即扭头询问拓跋珪。
拓跋珪吞吞吐吐,似是在隐瞒着什么。
廉畅一掌将椅子击碎,怒声说道:“憨牛,你墨迹什么?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北流就这么睡下去吗?”
见廉畅发怒了,拓跋珪赶忙将事情的始末全盘说了出来。
他并不敢隐瞒,因为廉畅若是不相信他说的,转而向他麾下的士卒打听,亦是能探听清楚事情的原委。
拓跋珪说出的事情经过,让原本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廉畅,此时已是失去了理智。
他抄起悬挂在腰间的剑,指着拓跋珪,咬牙切齿地说道:“憨牛,枉本将军这么信任你,让你与北流一起担当先锋将军,不想你却犯下此等龌龊事情,连累着北流受此拖累,你……”
廉畅一时间被气得话都说不稳了,指着拓跋珪,一脸愤怒地看着。
拓跋珪被廉畅这么指着,也没敢动弹。
他只是耸拉着脑袋,犹似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听着廉畅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