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楼楼主是曾是锦衣卫。
裴季把自己之前的怀疑说了出来“我与童之便怀疑过血楼中有人做过锦衣卫,但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有可能是血楼楼主。”
他沉吟了片刻,继而道“他不计一切想杀死我,显然与我有天大的仇恨,如此,我约莫知道这血楼的楼主是谁了。”
华音闻言,惊愕的眨了眨眼“这么快就知道了?”
裴季颔首,随即缓缓启口“能对锦衣卫刀法了如指掌,再钻研出一套压制的刀法出来,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前北镇抚司指挥使,陆殷。”
华音愣了愣“可他为何想要不计一切的要杀你?”
裴季斜睨看向她“抢了他的位置,我能权倾朝野,他却见不得光,这算不算一个理由?”
华音思索了一息,点了头“倒也算是理由,可似乎还未到苦大仇深的地步,所以并不止这一个理由吧?”
“确实不止这一个理由。”他道。
负手在腰后,指腹转着指中扳指,慢悠悠的说道“他对我有深仇大恨,与十年前先皇被南诏劫为人质一事有关。”
兜来兜去,还是因先皇被南诏劫为人质一事而起。
裴季不紧不慢的说起陈年旧事“当年南边洪灾严重,当时护送太子去南边赈灾的人便是这陆殷,他身为北镇抚司指挥使,却胆大妄为在当时身为太子的先皇眼皮子底下贪污赈灾银,让太子险些被废。再者当时与二皇子勾结,故意把太子从南诏边境经过的消息告知了当时的南诏王,所以导致先皇被掳。”
“恰好此事被我查出来,在我去救先皇的时候,他被我所败,受了重伤逃走了,后来陆家一家以谋害皇储的罪名被处死,他的双亲与妻儿且被斩首,陆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听到这里,华音算是明白裴季为什么会这么笃定血楼的楼主就是陆殷了,这么大的仇恨,确实会不计一切都会要了他的命。
说罢,裴季眼神冷冽了下来,沉声道“知道血楼楼主是陆殷,便也容易想出应对血楼的头绪了,但现在看来,清理血楼前,得先清理锦衣卫。”
锦衣卫中,恐怕不止一个是血楼的暗桩。
说起血楼,华音想起了一个人,也想到了一个对付血楼的法子。
她望着裴季,犹豫了一会嘴巴微张,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裴季察觉她的欲言又止,问“你想说什么?”
华音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或许,可以策反沈峋让他理应外合……”顿了一下,解释“也就是在南诏时候名叫云霄那人。”
裴季双目微眯“沈峋?”随而似笑非笑的道“听你的语气,似乎与他交情颇深。”
华音对上他那不达眼底的笑意,恼道“我与他并无私情,但因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所以自小便认识了,而在血楼再次相遇是巧合,在血楼多得他照拂,我才少吃了些苦。”
裴季可不管这些,想起南诏她中箭的事情,面颊逐渐阴沉,声沉如水“可在南诏,他几乎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