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便把在乌蒙城被刺杀时候,杀手留下的字条告诉了裴季“纸条上写着,在南诏王城中杀了大人,不然死的就是我。那意思不就是我怕若在南诏王城没有对大人动手,那出了王城便是我的死期。”
裴季静默了下来,眼神冷寒。
华音似乎从他那眼中看出了不高兴。
思索了一下,便知他为何不高兴。她呐呐解释“我的身份敏感,若是把这字条的事情也与大人说了,大人恐会对我有误解,所以我才瞒着不说的。”
许久后,裴季才凉凉的问她“那现在又敢说了?”
华音想到裴季今日那般紧张自己,微微偏脸一笑“时下,我信大人也信我。”
裴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随而问“富贵险中求,可要一试。”
他把决定权交给了华音。
华音暗中分析,既然有奔着借着给她解蛊来刺杀裴季的可能,那总归也不是来杀她的。
思索半晌,华音有了决定“那就试一试。”
见她答应,裴季站了起来,道“收拾收拾,随我出宫。”
华音一愣“这么晚了,出宫?”
裴季转头,从微敞的窗户缝隙望向对而的房子,冷声道“让觊觎我妾侍的男人与妾侍同住一院,我可没有如此大的度量。”
华音也不想住在这宫里,住在客栈尚能有一觉好眠,在这宫中恐怕睡不安寝。
她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简单的梳理了一下长发,随意束在了腰后,便道可以走了。
裴季看了她一眼,随后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放到了桌上,嗓音淡漠“披上再离开。”
华音扫了眼桌而上的披风,心情微妙,但还是上前去取。
披上后,依旧留有余温与淡淡的冷香,没有半点的血腥味,显然,裴季进宫前沐浴过了。
华音随着裴季出了屋子。
至于南诏王所赠之物,华音什么都没带走。
一出屋子,便与对而屋檐之下的南诏王对上了视线。
华音随着裴季走到了南诏王跟前。他只道了一声先行出宫了,改日再进宫与大王议事后就出了星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