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拉下干帕擦拭手上的水珠,擦干后,把棉巾扔了水盆中,无所谓的道“金枝玉叶?”裴季一笑,斜睨他一眼“若非先皇对裴家有恩,与我有恩,你觉我会把大启皇室放在眼,甘愿为大启『操』个随时都有能丢掉『性』命的心?”
童之暗道太后在小叔的眼都不算什么,一个身份都还未证明的公主,又算了什么?
童之琢磨了一会,又道“不过,那孩子的眉眼确实与陛下有几分相似。”
话音才落,从外边传入开关的声音。
声音是对传来了的,应是华音醒了。
裴季往房的方向望了一眼“对面住着的是与南诏已故的王后相似,难道就说明们有直系亲缘关系?”
童之也循着小叔的目光望去,思索之际,又听自家小叔说“先皇不是独子,那些死了或是没死的王爷,没少四处留。”
童之闻言,一愣“那身份岂不是很难确认了?”
裴季淡淡的道“难却不至毫无头绪,若是郡主真的把孩子送走了,定会留下什么信物或是能证明身份东来让父女相认,但那孩子的身上显然什么东都没有。”
沉『吟』了一瞬,又道“南诏王引我来南诏,自然不敢随便糊弄我,如今孩子的身上什么信物都没有,要么就是偷偷藏了起来,或是丢了,亦或者是在养父养母那处,要么就是假的。”
童之沉思一息也瞬间反应过来,严肃道“我立即安排人去调查。”
正欲转身离去的时候,裴季喊住了他“事暂且不急,先说说昨晚与云霄交手的细节。”
说罢,裴季转身行至桌旁,神『色』自若的坐了下来。
童之提起茶壶,往裴季方才用过的空杯盏中倒入茶水“昨夜来后侄儿也了一宿,除却觉他有所保留外,却是找不到与杀手有关的招式,或许小叔多虑了?”
裴季握住杯盏,略有所思的摩挲着杯壁。
正在思索间,对面的房又开了,随后又关了上来,裴季眉宇一抬,起了华音两次见云霄的反应。
原本倒是没仔细往深了,现在细了。
华音失忆了,若是重要的人,应是觉熟悉?
裴季拿起杯盏,浅啜了一后放下杯盏,倏然眼睫一抬,目光陡然凌厉“不,我信我的直觉,恶狼自会看恶狼,哪怕披上人皮,也不会嗅错同类的气息。”
华音用了早膳后,便有婢女领了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小姑娘一身南诏宫女的衣服,样貌精致,不像是寻常农家夫『妇』能生出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