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看着清浅茶水,略感惊诧,但也还是接了过来,笑道“大人纡尊降贵的倒茶,让我受宠若惊。”
裴季松开了帐幔,在外负手而站,轻笑了一声“我还给你床头的小畜生喂食,这又怎么说,难道也是纡尊降贵?”
华音……
“自然,我也没有把你与那小畜生相提并论。”裴季的话中似乎带着几分愉悦。
华音想让他闭嘴。
以前从不知裴季的嘴这般的毒,这几日是彻底体会到了。
若不是自己被拿捏在他的手中,她完全可以怼回去。
无处撒气,华音只能饮茶消火气。
饮了水后,喉咙并没有得到舒缓,但华音也没怎么在意,握着空杯盏,她问“不知大人深夜造……”
“快寅时了。”他打断了她。
华音沉默了一瞬,还不是一样进来了,什么时辰进来的这有差别吗?
但还是改了口“不知大人这般早造访,是为了何事?”
“南诏王宫有奸细,但不知是何人,我需你在王宫内帮我查一查。”
华音一愣“我来查?可我的身份能随意出入王宫吗?”
裴季“谁说你要随意出入王宫?”
“嗯?”华音不解。
裴季一笑,语气轻松“你体内有蛊,又失忆,除了王宫的御医,还有谁能帮你解蛊且这么好的机会,不在王宫待着,你想去哪?”
华音沉思了一瞬后当机立断“好,我查。”
应下后,华音疑惑道“大人这般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自然不是,从一个时辰前开始,你床上那小畜生就一直在扒门,似乎要找你,太吵了。”话到这,裴季话语中多了些许思索“你们干这一行的,警觉都像你这般差?”
华音刚饮了一杯水,还是喉咙干燥得有浓浓的痒意,引得华音猝不及防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帐中传出咳嗽声,裴季撩开了帐幔,只见乌黑墨发披散在她的肩上,因伤在胸口,所以衣襟未拢紧,极其宽松,露出大半透红高耸软肉,若是忽视那包裹着胸口的白纱布,不失为一道靓丽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