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小先一步醒了。
她刚睁开眼，就对上了阎御行温和的目光。
小小虚弱地揉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我肯定又在做梦了，如果现实中的爹地也会这么温柔地看着我就好啦。”
她的话刚出，阎御行的脸色就明显顿了顿。
是他亏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
伸出手，阎御行在小小的头发上揉了揉，声音前所未有的温和“你没做梦，我是你现实里的爹地。”
“现实里的？”
顾小小的脸色变得惊讶起来，紧接着，她黑溜溜的眼珠就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你别骗我了……我爹地他根本就不愿意让我叫他爹地。虽然知道你是梦里的假爹地，但我已经很开心了……”
越说越委屈，顾小小噘着嘴，一边哭一遍絮叨“呜呜呜，如果现实里的爹地和你一样好，该多好呀……可是现实里的爹地很讨厌小小，小小也不会讨他开心……”
看着孩子哭地上气不接下气，阎御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
只能笨拙地给小小擦眼泪，顺便把她的鼻涕泡给擦干净。
小小哭了一会，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梦里，应该不会感觉到疼的。
她为什么觉得头好痛好痛……
为了证实现在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顾小小自己掐了自己一下。
疼！
竟然是疼的！
这真不是做梦？！
她呆呆的盯着跟前的阎御行，突然就更委屈了，眼泪更大颗地滚落下来“你真是我爹爹？我现实里的爹爹吗？呜呜呜，你愿意让我叫你爹爹了吗？我真的可以叫你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