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诸葛俊和司马如听到这些话,顿时一愣,杨士泰知道二位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过多的解释:“二位丞相,虽说陛下时清时迷,可太子殿下确实唯一能够不用请示入宫的人,接下来西州叛乱的事,还请二位丞相从大局着想,不要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话落,诸葛俊和司马如被赶出乾安宫,回去的路上,二人同乘一辆马车。
“司马兄,杨将军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什么?”诸葛俊有些不理解,或者说他是不愿意去猜测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可司马如一针见血,摆明了局势:“诸葛兄,陛下不理政事,放权太子殿下监国,这不就意味着陛下内心倾向于他继位大统!”
“可是太子殿下并不是嫡出,他只是静妃所生的次长子,依照位置,也轮不到太子!
“那你以为陛下为何立这个太子?赫连额勒的出身虽然不是最高贵的,可也比其他皇子强上一些优势,那就是常氏这个外源,或许陛下不想因此引发朝堂宗贵的内斗,才会立下太子,现在杨士泰也是暗中提点,因此司马如暂时定下想法:”诸葛兄,明日,你我最好私下去拜会一下太子,最近六部的问题众多,太子已经难以招架,你我要是从中出些力,太子不会看不到!”
对于老搭档的建议,诸葛俊内心依旧是抗拒,因为他看不上太子赫连额勒的家世出身,尤其是静妃的老爹西伯候常达春,这个老家伙依靠静妃上位,现在领封雍州,任大都督,临近的西州叛乱爆发后,常达春也是第一时间切断了西州与雍州的联系,此举并未得到朝廷的认可,以至于现在西州的所有情况全都从凉州那些附属的部落族口中传到燕京,不知道还以为西伯侯也掺和了西州叛乱。
看到诸葛俊半晌不应,司马如也不多说什么,片刻后,马车出了宫门道,司马如在街口下了车,回到后面自己府上的车驾,诸葛俊停滞了些许时候,冲马夫发话:“去军政阁!”
此时,军政阁里同样麻烦很多,之前南宫玉老将军前往户部催要粮饷无果,跑到政务堂一通雷霆愤怒,诸葛俊应付了这个老将军,过后就出现了六部被太子召见的事,现在他和司马如去面请皇上没有结果,其中所发生的细节问题让人不得不深思。
“日前西州方向传来消息,那西州马氏已经占据陈官仓,扼住了雍州凉州西进的要道,想要派兵进攻,就必须拿下陈官仓!”军政阁里的其他将军暗中议论,因为他们都听说太子召见六部的事,暗里也传出马上要派兵平叛的消息,现在便提前商议商议。
不过众朝中各营将军虽然很有战心,独独几位上将军全都像卸了火一样没反应,就连最初的南宫玉也抱病在府,不在露面,这会儿众将校说的火热时,诸葛俊的到来打破局面。
“左相如何回来这里?”骁骑营折冲校尉林平之很是意外,传话的羽林卫道:“林校尉,左相已经在门外等候,这进来不进,您老倒是给句话!”
由于南宫玉等几位上将军不在,他们这些小将军还真就没了主意,短暂的考虑后,虎贲营的越骑校尉张万春起身道:“左相乃六部之首的上官,我等虽然是各营校尉,论职将军,可事实却低于丞相大人甚多,要是得知来见不入迎,岂不是丢了军政阁的脸面!”
“张校尉所言有理!我等还是出迎吧!”其他人立刻附和,于是众人以张万春、林平之为首走出军政大堂,左相诸葛俊见状,道:“不知南宫老将军何在?”
“末将等人见过左相大人!”张万春粗声粗气道:“南宫老将军自上一次入宫请见诸葛丞相后,便感染了风寒,抱病在家!”
“又一个抱病在家?”诸葛俊稍稍意外,张万春见状,上前一步抱拳:“不知左相来此作何?”“无碍!”诸葛俊直接回绝了张万春,在他眼里,这些燕京府兵各营的校尉根本没有任何的言辞能力,与他们说什么都是无意义。
于是诸葛俊转身离去,张万春、林平之等人自我感觉被轻视,皆是愤怒无比,唯有五风营的左功校尉李牧华没有任何反应,趁着无人注意,李牧华悄悄离开,顺着偏门离开,来到外面后,李牧华飞骑追上诸葛俊的马车,一路尾随到南宫府,李牧华拦下了诸葛俊。
“你是何人?怎敢当街阻拦左相大人的车驾?”车夫怒声叱问,左右的亲随护卫立刻冲上,李牧华下马抱拳:“在下五风营左功校尉李牧华,有要事请见左相大人!”
马车里的诸葛俊听到动静,探身出来:“李校尉寻本相有何要事?”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可否请左相大人借一步说话!”李牧华十分尊敬,诸葛俊看出有些其他情况,再望望远处街口的南宫府邸,最终他给了这位军政阁校尉面子,从正街离开后,进入偏僻无人的小街巷,左相诸葛俊道:“你想请见本相何事?”
“诸葛丞相,南宫将军并不是真的得病,他是在躲避朝廷六部的暗流!”李牧华一字一句的说,诸葛俊却听得耳朵发生刺:“你说什么?六部暗流,这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