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叫唤,门外的小二立刻进来笑声:“王老爷子,您有什么吩咐?”
“这酒的滋味不行啊,是不是以为老夫没有钱,付不起你们酒楼的帐!”王厚故作糟践,小二一愣,脸色瞬间大变:“王老爷子,您这是哪里的话,小的怎么敢有这种想法,您的酒可是上好的醇酒啊,小的骗谁也不敢骗你啊!”
“你退下吧!”瞧着小二为难的模样,韩复发话,小二如临大赦,立刻拜谢着离开,等到雅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韩复道:“王老爷子,你非要逼着本官把话都说明白么?”
“韩大人,您找老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么?还是说你打算向老夫解释解释之前我儿被无缘无故的抓入府衙!”
“王老爷子,你不要以为州府什么都不敢做,看看近来街面上的事,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不管其他人怎么做,我韩复一定会缉拿你!”由于王厚太过狂妄,使得韩复火气暴涨,直接怒斥撂下,跟着韩复从袖囊里掏出一本账册,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人名:“这些都是你们王氏钱庄的生意联系人,他们做的事可都不干净,但是我从来没有任何的插手意思,也不曾打扰你们丝毫,现在你的作为已经严重破坏了河东府的治下安定!”
话到这里,王厚的脸色已经彻底变了,因为账册上的人名全都是河东府及冀州其它州府的世家,他们的钱银存在王氏钱庄,方便流通,现在韩复将账册拿了出来,不外乎就是故意威胁,就算韩复什么都不做,这本账册要是落入冀州都督手中,也会给王氏带来不少麻烦,介时王淳在朝中得到消息,那些个世家大族的人肯定会冲王氏产生敌意,因此,王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地步,稍作考虑,王厚道:“韩大人,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至于你手中的账册是怎么得到的,老夫倒是有些兴趣!”
“王老爷子,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就给你说说!”韩复也没有耐心了:“义信成,徐玉瑱,身为商贾行里的新秀,那个商贾小子我很不喜欢,但是他的存在让河东府的商栅栏异常稳定,这是官府想要的,也是百姓想要的,但是现在义信成和徐玉瑱频繁遭受袭击,您身为河东府的豪族首尊,不要告诉本官你不知道这事!”
“我知道又如何?”王厚冷笑:“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州府官员,有什么资格质问老夫的事,在这里老夫告诉你,如果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治下稳定,老夫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你计较刚才的话,否则你就等着调任离开河东府!”
话落,王厚起身离开,韩复气到无法忍耐,直接拍桌子怒声:“你再乱来一下试试,河东府是我韩复的地头,我不允许任何在河东府胡闹!”
与此同时,徐玉瑱已经彻底苏醒,由于之前的装样子已经引发了很多不必要的事,当然王氏和官府同时相互诱惑出手算是他没有考虑的情况,为了不让局势恶化下去,也为了使王氏的锋刃彻底收回,徐玉瑱打算反击。身前,铁肇说:“夜里飞刚刚派人来了,他告诉我,王氏的人已经被监视在内,韩复似乎忍受不了,打算强行动手,只是这么一来,王氏有两种选择,或者收了势头,或者强行暴起,介时该死的王氏背后的势力就会动手!所以你必须想一个好办法,否则依照现在的形势,根本难以迎击,最关键的是我还害怕夜里飞那些人故作姿态,坐山观虎斗,放任你入险。最后来个不归顺不出手搭救,那样你真就一点退路都没了!”
“事已至此,我在弱,在明,别人在强,在暗,咱们只能应下!”徐玉瑱倒也乐观,根本不在乎其它什么,他喝了老郎中递上来的汤药,这是消除自己青紫中毒假象解药,等到心口的气息缓和,徐玉瑱又说:“叔,你现在就给夜里飞的人传话,就说今晚上我会去见王老爷子,把所有的事摆在台面上,如果夜里飞的人不出现,那么我就会和王老爷子撕破脸皮,介时王老爷子做什么,我无法保证,倘若就这么死了,义信成和贩马道就会交给王氏府邸!”
“你把贩马道交给王氏?这不就拱手想让了?”铁肇很是意外:“你什么时候就开始做这事了?”
“吴启返回阳城的时候!”徐玉瑱道:“之前我故意把义信成的商铺给关掉,就是为了引发河东府的商栅栏混乱,最终导致现在的局面,韩复扛不住了,要和王氏血拼,王氏看似强大,实则王淳远在燕京,远水解不了近火,因此我之前屯下的货物看似被烧了,实际上那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大多数都被宁儿小姐、陈俊安他们运走了,否则你以为我有什么胆量与王氏拼?”
听到这些消息,铁肇还是有些不解:“那夜里飞出的计策?”
“我故意应下来的!他看似把王氏的信给掉了包,但是夜里飞投靠了宁王殿下,他的心思不会是帮我,只能是帮着局势将我推到宁王那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