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上刀山下油锅,眉头都不眨一下!”
“七捕快,我最近的生意太过繁重,您看您能不能从河东府四周的郡县里寻些工匠人,比如纺车工…当然这事得悄悄的做,事成以后,我还有重谢!”
七捕快感受着刚刚荷包的重量,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应下。
出了镇郊的宅院,七捕快立刻返回衙门,召集自己的弟兄,先是拿出一些碎银子,一众的差役都很意外。
“七爷,您老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给弟兄们发什么钱?”
“七夜,我在东镇当差两年了,头一回见你这么大方,你是打算让弟兄们给你背什么锅啊!”
笑声乐呵,足见七捕快平日里和一众差役弟兄的关系。
“狗日的,爷想着你们天天头顶太阳的巡街,心疼你们一下,既然你们一帮兔崽子不领情,爷还就不给了呢!”
说罢,七捕快作势就要去拿散出去的银子,一众差役乐呵完,又怎么会放走眼前的白花花?直接一哄伸手,装入各自的腰包。
“七爷对我们没的说,有啥吩咐,您老只管撂!”
瞧着一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后辈,七捕快笑呵呵的坐下道:“弟兄们,这两日有个紧要的私事,劳烦弟兄们给我跑跑腿!”
“七爷,啥事啊!”
“帮我寻些手艺人,记住,要悄悄的做,不要大张旗鼓的闹腾!最好是一个个的弄!”
一众差役听到这话,心里泛起嘀咕:“七爷,这事不会有啥危险吧!”
“有个屁的危险,自家人做了点生意,需要一些手艺人,只是明着去找,万一被别家意识到,那手艺人坐地起价,我不就亏了?”
七捕快这么解释还算在理,一众差役没有再问什么,立刻动身去办这事。
但事不宜多人行,否则往外露的机会很大也很快。
当七捕快为苏霓宁操忙手艺人这事时,苏霓猋和顾胜南已经开始动手,为了闹清楚徐玉瑱这番皮货推市的深意,顾胜南和苏霓猋雇了一些人,假作小商贩去义信成的货栈收购。
盛宣桓得知来人要收皮货,依照徐玉瑱的交代,二两银子的价格,一毛都不还,小商贩要挣钱,二两的价格已经是市面现有最贵的价,自然不能要,否则他就是冤大头,且小商贩也私下打听了,正儿八经的皮货市价是一两八,二两外卖价,等于现在还空出二分的利,因此小商贩死劲的墨迹。
不过盛宣桓也不是傻子,他也在关注最近的行情,加上徐玉瑱这事本来就出人意料,猛然间出现一些小商贩来要货,盛宣桓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对劲儿。
稍作考虑,盛宣桓让伙计去应付小商贩,自己来见守在铺子里的吴启:“吴东家,刚刚又来了一波人,也是要货的…您看怎么办为好?”
“有点意思!”
吴启脑瓜一转,嘿嘿笑起来:“短短两天功夫,这已经是第几波了?未免太明显了吧!”
“我也感觉不对劲儿,往日就算是小贩来要货,根本不会点名见掌柜或者东家,跑堂和伙计就给他解决了,可这些人要的量特别大,已经超出了小贩的利润标准,最关键的是他们话里话外都有着打探的意思,你说…这不是有人故意在探咱们的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