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蒯式也不是傻子,审问结束,几个私贩都说私粮买光了,至于相互打斗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双方都在商栅栏摆摊子,抢了对方的生意。
对于这种理由,蒯式肯定不信,陪审的费巨同样不信。
奈何私贩的粮食已经全都出手,查无证据,于是几个私贩就这么被关押下去,顶多一人交个几百钱的罪身钱就能离开。
“费大人,情况你都看到了,这是有人故意闹腾着玩呢!”
蒯式不坏好意的冲费巨说,费巨心里本就和蒯式不对付,当初他与钱明亨搭伙的时候,商栅栏的事钱明亨从来都不管,现在蒯式处处冒尖,费巨也懒得和他多说!
“蒯大人,今日这一事你忙活了大半天,我就不搅扰你了,告辞!”
“慢走不送!”
毫无礼态的说辞彰显出蒯式傲慢。
费巨离开府衙后,上了马车,径直赶往曹司。
殊不知,府衙外,彭温正和汤列盯着这事。
汤列很不解彭温为啥要搞出街面上私贩斗乱的假像“你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你表舅的商行肯定卖的私粮,你这么搞,一旦大规模的清查,你表舅可是要出麻烦,再者说了,泰丰州号那背后的关系也不一般,你要是惹出大麻烦,陆升南都保不住你!”
“怕什么!”
彭温很不在乎“都是为了钱银的贪婪种,我不在乎那些人到底有什么,只要能够从中弄些银子,这个督邮小旗令我就不再干了,直接去别的州寻活计!”
话到这里,彭温有些不屑“娘的,当初我娘让我进入府衙,原以为是个好差事,可一个月下来就那二两银子够屁,还得处处当孙子,娘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啰嗦暴躁撂下,汤列索性道“彭兄,我这今个当值,就不多和你说了,等到明日下值,咱们再商议!”
胡乱编出借口搪塞彭温,彭温正处在死心眼的状态,自然没有反应。
等到汤列离开后,彭温再三琢磨后,又想出了更大胆的办法,随后他悄悄的返回府衙。
与此同时给,贺若亦的众官商议令已经传开,曹司各位官员与府衙的蒯式、钱明亨都是感到意外。
“这个点商议什么大事?”
蒯式不明所以,笑问身旁的仓曹谢墨,谢墨是个老油子,哪怕他感觉到一些风声,也不会和府衙督邮多说一字,况且府衙现在有两个督邮,鬼知道谁到底掌权。
看到谢墨没有吭声,蒯式反应过来,自然闭嘴。
等候片刻,贺若亦进来,一众官员起身问好,贺若亦脸色阴沉,道“诸位,突然召集你们来这里,所要商议的问题只有一件,如果把青苗颗税的谷贷给推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