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谁干的?”
“大人,咱们的人跟着苏靖州府上马车赶往北门,在正街口处,先是看到苏氏内部二房的眼线突然倒地,咱们的人正想弄清楚状况,就被不知名的家伙拖进巷子,扭断了脖子,连脚上的靴子也被脱走了!”
郡尉刁傲小声禀告,翁离却突然瞪眼。
“什么?靴子被脱走?”
“大人,有什么问题么?”
刁傲不明,自顾嘟囔一句,哪成想翁离抄手桌案上的砚台砸来,刁傲不妨,直接被砸的满脸黑。
“你个蠢货,你手下那些人穿的都是官靴,黑手脱走一只靴子就是摆明态度知道官家在后面推波!这是警示,懂么!”
一通咆哮,刁傲反应过来“大人,下官知错,那下官该怎么办?去抢回那只靴子?”
“抢个屁!晚了!”
怒喘数息,翁离起身踱步片刻,咬牙问“现在苏靖州父女全在临河园么?”
“苏霓宁是今日刚到,这会儿肯定都在!而且下官的眼线就在临河园外面灾民群里,日夜不间断守着他们!一旦有变,就会来通知咱们!”
“那就好!我倒要看看苏靖州还能撑多久!如果他真的宁死不从,那就关闭城门把所有灾民赶出去,逼到他的庄园外,我要让苏靖州和他的粮食一块死在灾民手下!”
狠声如刀,刺心裂魂,只把刁傲激的一颤神。
稍稍考虑,刁傲小声道“大人,如果咱们把城里所有的灾民赶出去,这么明显的迹象会不会让苏氏长房和二房多想?万一他们再出手,咱们可就占不到便宜,毕竟长房的苏靖烨与辽东都督关系密切,咱们不能不考虑啊!”
“这”
品味着其中的干系,翁离一时有些犹豫“罢了,我去见见苏靖烨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
苏氏长房宅院。
自数日前苏靖州来拜访苏靖烨以后,苏靖烨转眼被翁离私下将了一步,为了避免麻烦,他就没有出府一步,府中下人也遵照他的命令,不见任何来人。
现在翁离竟然亲自登门,门堂家奴底气不足,只能请示管家程革,程革再三考虑后,来到书房。
“老爷翁离来了!瞧着样子,似乎不善啊!”
书房门口,管家程革恭敬请声。
屋内,苏靖烨锦华加身,一手翠竹玉毫笔晶莹剔透,一手伏案压掌细白丈二宣纸,伴随着臂膀力出,沉气丹田,锐利的笔锋骤然舞动拖墨,等到气收笔止,如龙飞凤起的‘商’字出现在纸张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