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刁傲的言辞,翁离脸色难看至极。
可是仔细想想,刁傲所言正为事实,他若想保住自己的乌纱帽,指定不能上书奏报。
最终,翁离默认了刁傲的意思。
只是官有所不为,言如风四起,这官家赈灾剿贼双双不利,还故意隐瞒真相,可遭灾逃命的乡人却不会老老实实等死。
不过一日,四县八乡为活命的百姓陆续逃至郡城。
城门口,郡兵早已接到命令,不敢放这些人入内。
“大人,俺们是柳家庄的人,昨夜贼人来袭,柳家庄被毁了,俺们是躲进茅厕中才捡回一条命,求大人行行好,让我们进城歇歇吧!”
“大人,我们都好几日没吃饭了,求您放我们进去,给口饭吃吧!”
躁乱如麻,哀求不断。
但郡兵没有命令,怎敢放这些人进入?万一其中有贼人细作,那后果势必难料。
随着乡人百姓越聚越多,将至傍晚时,雁门郡东、南两门前已经堆满百姓,一些性情暴躁者更是聚众闹腾,也亏得刁傲带人压制,才没有发生民乱。
到最后刁傲下令,凡是逃灾的人,一律清察后才能入城,故意作乱者,就地割杀,无需禀告。
如此狠令落下,局势才算彻底得到控制。
等到次日,原先的数千灾民已经增加过万,而望阳村的王彪也总算背着只剩一口气的徐玉瑱赶到城门外。
望着黑压压的人群,王彪又累又饿,奈何徐玉瑱有伤等不得。
于是王彪只能挤进人群,想法入门。
将近午时,王彪总算挤到城门前。
在一张桌案后,刀笔吏伏少安记写灾民情况,分发查验凭证,八字胡郡兵什长负责秩序盘查。
瞧着王彪的模样,八字胡沉声“叫什么?哪来的?”
“兄弟,我是望阳村的团练哨长王彪,两日前村中遭贼袭,只剩下我与侄儿,现在来此求救,请兄弟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