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田单却也连称不敢!
赵括心中大定,随即继续说道“家父早有与爱卿联姻之意,若非当年论战之故,又恐大王疑心,你我二家早已成一家了。如今时移世易,前几日楚国献美人于朝,倒是让家母动了心思!这不,匆匆就下了如此诏命,将寡人赶到爱卿府上!”
“更是下了死命令,为亡父遗愿,不求娶到田家女,不得归矣!真真苦了寡人了!”赵括边说边摇头道“只是这来的匆忙,尽是连聘礼都未曾准备妥当,倒是让爱卿笑话了!”
田单刚要解释,却又被赵括给打断了。
赵括看着田单手上的虎符,笑着说道“爱卿一直双手握着寡人之虎符,颇有恋恋不舍之意,想必是对此物情有独钟吧!也对,爱卿与家父、寡人都一样,皆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对战场自是有着割舍不断的情结。屈指算来,爱卿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战场了。”
“也罢!既然爱卿喜爱此物!寡人便以此物为聘礼,求娶卿之爱女,不知爱卿意下如何焉?”赵括自顾自地说道。
言未毕,下首的田单已然有些慌张了!这是虎符啊!可以调动千军万马的虎符啊!
我这是对虎符恋恋不舍吗?我一直向还给你,你不让啊!
还以虎符当聘礼!疯啦!这谁敢受啊!
想着想着就要拜倒不受。
“爱卿无需紧张!”赵括见田单神色有异,赶紧解释道“此虎符,非是王之一半,而是调动上党、河内、河东三地大军之虎符也!”
“我王之意?”田单有些惊喜地说道“让微臣接手三郡之军耶?”
“将军老矣,不知尚能战否?”赵括看着眼前颇有些惊喜的田单问道!
“将虽老,力却足,无一日不在为重返战场而弹尽竭虑,今日得返,愿为我王效死焉!”田单意气风发地说道。
“如此说来,田卿想必对寡人的这份聘礼,还算满意?”赵括笑着说道。
“满意!满意!再满意不过了!哈哈哈……”数十日的阴霾尽扫,田单不自觉地就大笑起来。
赵括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翁婿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满意至极。
一通大笑后,田单将虎符和诏书一齐小心装好,这才又回到堂上,而赵括已经将三郡之舆图摊在了案几之上。
见田单归来,赵括赶忙招呼他过来,指着三郡之地说道“田卿,寡人先将三郡目前情况跟您介绍一番。”
“目前三郡之地,虽言为三郡,实则仅有一个半郡,河东之地与秦军以汾水为界,各分一半;河内之地,由于五国干涉赵燕之战,为了得到蓟城,我军被迫收拢至野王城中;仅有上党一郡完全在我大赵手中。”
田单迅速在地图上标定了野王城所在,又在汾水一线逡巡了一会儿,观其对地图之运用,显然,虽然久未问军事,田单却依旧关注着前线局势。
果不其然,田单很快找到了三郡攻防的重点,指着舆图说道“嗯!野王城既是作为河内郡的突出一部,既是防务之重点,亦是我军反击之起点;其次,汾水以上党为战略纵深,可退可进,蒲阳等重点需囤积重兵!”
“不知吾有多少兵马?”田单一通分析后,抬头对赵括问道。
赵括见田单急切而熟练地讨要兵权,心中已然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随即说道“不急,田卿还需知晓,寡人欲卿前往上党者,非让卿卷入中原之乱战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