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动静戛然而止。
郁承撑起双臂,敛着眼低喘了几口气。
他喉结滚动,眸色深暗地凝视了身下的人儿片刻,迅速抽身离开。
男人拿着手机去客厅接电话,怀歆仍旧躺在原位,淡紫色的丝绸于胸口处轻微地上下起伏。
好半晌,她才支起身子,去洗手间里换上了外出的衣服,而后坐下来开始化妆。
一通电话将近二十分钟,郁承回来,礼貌地敲了敲梳妆室的门。
怀歆正准备描眉,侧眸看向他。
男人的神情已然看不出任何异样,他凝视她片刻,嗓音低沉开口:“付庭宥邀你同我下午一起去骑马,想去么?”
怀歆眼眸微亮,点了点头,郁承稍顿一瞬,转身走了出去。
怀歆化好妆出去的时候郁承已然穿戴整齐,深黑色的立领夹克,衬得他身姿挺拔,落拓而英俊。
怀歆低头看了眼自己淑女风的穿着,问他:“我这样,方便骑马吗?”
郁承打量她片刻,勾唇走近:“不用担心。马场有专门的马术着装,可以过去换。”
两人在酒店里简单吃了午饭,便乘车去了马场。
各自换好马术服,郁承牵着怀歆的手走了进去,付庭宥已经到了,在场中小跑几圈热身,棕色骏马甩着长尾,马蹄哒哒作响。
怀歆突然想到郁承高中的事情。
从马上坠下来,又粉碎性骨折,光是听着就感觉很疼,他不会有阴影吗?
又忆起之前在稻城,感觉他还挺正常的,甚至能称得上是游刃有余。
“在想什么?”男人温沉的嗓音自耳畔响起,接着手指被他轻捏了捏。
“你……”
怀歆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可郁承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勾起唇角笑了笑。
“一开始是有阴影的。”
“……”
郁承望着不远处付庭宥骑马的身影,淡淡道:“但是后来我意识到,弱点这种东西,一旦拥有便很难抹去,所以后来到了美国,我每周都逼自己去马场,渐渐克服了那种不适感。”
怀歆的心蓦地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