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甲怕是还不清楚。
他……只剩一月好活。
虽然他深信不疑,自己准能想出法子来,继续活下去。
如今他提剑在手,踌躇满志。
更是以为,人定胜天。
可说到底。
他连一丝一毫的头绪都未曾寻到。
如此,还谈何再缩短时限?
一月之期,还不够短?
更何况,明王府的糟心事,他早就闯进去了,想摘都摘不出来。
黄金甲本不愿再多说。
可看着季离微扬的嘴角。
他想岔了。
像是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季离,我也曾如你这般……轻狂。”
“可如今想来,当初还是少年,难免轻虑浅谋。”
“若是懂得隐忍,今日何至于如此不堪?”
“我只是不想你落得与我一样下场。”
这话若是别人听来,只怕会骂街。
大乾圣人。
指着自个儿的鼻子说不堪。
实在荒唐。
可季离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