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季离凝着眉,追问道:“既是接了案子,如今可有头绪?”
“还真没什么头绪,尤其他的手段实在是凶残,许多稚女便是容貌都难以辨出,偏偏尸身又都抛进了天河里,所以……”陈扶苏说着说着,已是自觉惭愧,说不下去。
他昨日去过河边,自然是比季离更悲更愤,但奈何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那如何认为是修行之人作案?”
“有人曾看见他一身白衣,怀抱稚女,于房顶以身法腾挪。”
“这几日,他作案了几回?”
“……五回。”
五回。
也就是说已有五名无辜的稚女惨死。
这采花人,该万死!
俗话说,侠义每多屠狗辈。
季离从小就在井隅里摸爬滚打,数着日子等死。
十几年来,更是受尽了冷遇,历遍了屈辱,性子自然就疾恶如仇。
这件事,季离仅是听着,就已是怒不可遏,只想赶快将这丧尽天良的采花人绳之以法。
“这案子,你想怎么做?”季离忍着怒意问道。
却只听陈扶苏叹息道:“实话说,除了在街上撞运气,我真没想到法子。”
“我兴许有个办法。”
说完,季离回身看着南胜公主刘治容。
陈扶苏见季离如此说,便也顺着目光朝她看过去。
而仙儿和陈圆圆身为女子,更是咬着牙才听到了此处,此时也都偏头看向了刘治容。
这会儿,刘治容正为那些稚女惋惜,突然发现,四人不知为何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于是,她低头瞅了一眼身上的浅青裙装,试探问道:“你们是想,让我引他出来?”
季离没说话,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