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听得见?我说我能传你功法!叫你修行!”
江宁声音又再拔高,难藏急切之意。
季离行了许久,已是能瞧见甬道最先的那扇小门。
“江宁,我最后信你一次,你若骗我,出了前面的门,我这辈子绝不会再与你说一句话,你要记着。”
季离抬起右臂凑在眼前,看着江宁一字一句,说的极郑重。
“不骗你!不骗!真不知你这少年是如何长起来的,性子怎的如此谨小慎微?一点也不大气!”
江宁实在是被这少年彻底拿捏住把柄,又偏生毫无办法,只敢在心里想着,若得脱困,该如何狠狠折磨这满口穷酸气的迂腐少年。
想着想着,就好似真的得偿所愿一般,嘴角都微微扬起。
“你传是不传?”
季离也没那闲空和她争辩自己的性子倒是好与不好,沉着声说过这一句,便朝前又迈了一大步。
“传!”江宁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多讲。
聊过许多,她也算是知晓,这少年季离眼下最重之事,恐怕就是修行。
依他的性子,若是再无故撩拨于他,说不得还真能推开那小门,再也不予理会。
到那时才真的是万事休矣。
只怪自己时运不济,偏遇上了这么个倔强货色,若是不传他功法,许他点甜头儿,恐怕还真是不得行。
“要传你就快些传,离那小门,我估摸着还有三步远。”
季离瞧她愣神儿半天不说话,以为还是欠了些火候,便大踏步的一连朝前走了十步。
如今,只余下三步。
这三步,是他给江宁下的最后通牒。
同样,也是为他自己留的最后希望。
若是仅剩的这三步走完,那便再无可能转圜,一切休提。
季离,便是说到做到。
“别朝前走了,等着!急个什么劲?我总要想想罢!”江宁连声喝止。
随后,她便转过身,将右手的手心贴放在梨树的枝干上。
她方才其实并没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