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错?”
“我真没想过那么多,同样不知道这座王府正被谁盯着,高喊那一句也是无奈之举,只不过是为了进府而已。”
季离说的是真话。
他从八岁以后,再没来过王府门前一次。
若不是他今日听说了自己是一柄剑的荒唐真相,恐怕就是一年后他真的告别世间,也不会叫王府里的任何人知晓。
这话说来大管事可能不信,身旁仙儿却是相信的。
信者,不必多言,非信者,言多何用?
“你之所言,猜我信是不信?”
大管事轻笑。
他以为,眼前这就是一个自恃聪明,却装作懵懂的少年罢了。
“我最后再讲一次。无论你今天来,是想从王爷那里得到什么,或名或利。”
“现在转身回去,还来得及。”
“我只是来讲个道理,并不为什么名利。”季离已经不愿再解释。
他虽是清楚大管事说上这许多,只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本意是好的。
可他心中愤懑已是再难平复,从南三街行到王府,只觉越来越浓。
若不发泄出来,恐怕单单是憋着,也能憋出病来。
“非要进府不可?”
“非进不可。”
季离重重点头。
大管事见他真的是与季离说不通,便住了口。
他想劝的,该讲的,一字不差都说给季离听完。
其中缘由,是非曲折,他总不能处处说清。
无非是求个心安理得。
恰在此时,府内不知何处,浑厚的男子声音传来。
“带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