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季离把右手袖口朝上提了提。
执鞭佳人二十九,满树梨花别样红。
而且这红,已经发紫。
从打梨树出现,季离就压根儿没见过梨花红成如此模样。
“季离,这种红是不是代表,这次吸纳的痛苦,有很多?”聋娘上次已经见过季离右臂梨花变红,但是和现在的紫红相比,实在是不算太红。
“是,从来没有这么多。”季离点头,想着用袖口擦擦额头的汗,却被凤娘拦下,掏出手帕为他贴心拭去汗水。
接下来,便是用梨树吸纳的痛苦,治疗伤口。
随着他再次伸手,每覆上一道鞭痕,梨树的枝叶也发出深红光泽。
脖颈,背,腰肢,臀,腿。
梨树的红光一直亮着,直到最后一道鞭痕也彻底的愈合。
不过这次梨花居然并未变白,而是血红依旧。
也就是说,这些吸收来的痛苦不仅医好了近三十处鞭痕,竟还剩下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余下的这些够不够治聋娘的耳疾。
“婉儿姐姐,好了。”季离撑着床榻站起身,模样有些虚弱。
当然,这和他累与不累无关。
他吸受了二十九道鞭痕的痛苦,便相当于是有二十九鞭,直直抽在他的灵魂上。
“婉儿谢过少主!”胡婉儿扯过背上盖着的丝褥,随意的覆在身上,对着季离便拜倒在地。
“不必如此,不过姐姐下次……一定要小心些。”季离托着胡婉儿赤着的手臂把她扶起,却仿佛觉着一双手抚上了丝滑的锦缎。
又低头瞧了一眼胡婉儿,只觉得她身上哪儿哪儿都露着白肉,虽低顺着眉眼却更让人止不住遐想。
“少主,奴家记得了。”胡婉儿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媚。
“再敢耍媚,我就亲自执鞭。”凤娘美眸一瞪,胡婉儿娇俏的伸出舌尖轻咬了下,便扯着身上丝褥坐回塌边。
“季离,先跟娘下楼去吧。”聋娘可不愿季离迷上婉儿。
她自然是很清楚,婉儿身为红倌人那种媚到骨子里的仪态,对青涩少年有多大的吸引,所以拉着季离就要出门。
“少主慢走,闲暇无事时,可来找奴家玩耍一会儿。”胡婉儿临别之际仍是话里有话,有心人听得,自是深知其中奥妙。
“好。”季离没回头瞧,倒是也没多心,只当成是客套话。
毕竟还是少年,又不像那些世家公子从小就耳濡目染,当然想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