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站在闹市中说着可惊天动地的大事,倒像是一对在聊着家常等位置的小夫妻。
终于是有了座位,老板见是他们二人,还特地在汤里多加了几颗鱼丸。
又许是老板忙忘了,在两人碗里撒了一把葱花。烬只能一点一点地挑出来,看着无比认真。长风说道,“我昨晚做梦了。”
“梦见什么了?”烬还在低头挑葱,这该死的葱花,万恶的葱花,就不该存在。
长风托腮看他,“梦到你把树拔了。”
烬立刻笑了,“拔树的是你,不是我。”
“你认真点!”
“好好。”
“我问你为何拔树,你说我又骗你。”
“我指的是什么事?”
长风停了一会才说道,“你说我接近你,是为了窥探你,就像……当年我外婆一样。”
烬终于从沉迷挑葱的碗面上抬头看她,“你总提她,你明知道她是我心头上的一根刺。”
长风没有回避,静静看着他说道,“可是总要提的,刺不拔掉,那你我永远有隔阂,不是么?既然你不提,那就由我来提,直到你将刺拔了。”
“拔不掉。”烬默了默又低头挑葱,可真难挑,“我恨她。”
长风理解他的恨,毕竟“无影子”对他而言是像父亲一样的人,她说道,“你还没回应我的梦呢。”
“无所谓。”烬说道,“无论你做什么,外人都会因你的身份而猜忌你。”
“那你会猜疑我的目的吗?”
“嗯?”烬来精神了,连碗里的葱花都好像顺眼了起来,“长风小仙女的言下之意,是想做我的夫人?”
“……我看你是找打。”
“那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