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我心里也有很重要的人值得我用这种办法。”长风又道,“我只恨没有途经早点学会这种办法,否则……就可以救下另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了。”
“哦。”
“你不问我是谁?”
“不问。”
不嘴碎,这人能处!长风又将凳子挪近了一些,“你开始吧。”
无影子没有驱逐她,他走到烬的床前,伸出了一双手。
那双手干枯得如同将死的树皮,青筋爆起,不见血色,看着瘆人。
“灵识之术,要施法者法力卓然,先学会将自己的灵识一分为二。知晓办法后,便能将别人的灵识剥离分开。灵识离体,以施术者血液养之,日夜浇灌。”
长风低声问,“代价呢?”
她做事也喜欢权衡利弊,尤其是在这种事上。
“灵识化做蛊虫,钻入骨髓,喝血吸髓,宿主日日忍受削骨之痛,血液被吸干之日,便是宿主死去之际。”
长风微顿。
她再看无影子的眼神,已经不同了。
所以他如今也日日在忍受这种痛苦,都是为了烬。
她不明白了,“烬出生便被送入死魂潭,为何你要这么为他拼命?一个婴儿便让你如此忠心?”
她也明白了烬为何偏信无影子,能为自己养灵识的人,又怎能不信呢。
无影子没有回答她。
他凝神盯着自己的手,那干枯的手上渗出一滴血珠,随后越滴越多,滴滴答答落下,化做一片红色雨雾。
那像是鱼饵,在诱惑他身体里的灵识出来。
灵识却很狡诈,留在了安乐窝中,并没有被血液引诱出来。
滴滴答答,血越流越多,长风只觉那双手更干枯了,干皱地似要大片大片掉落。
在无影子几乎流尽最后一滴血时,灵识终于被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