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一辆二八大杠和他出现在了老旧的化工厂外头。
下班时间早就过来了，也就只有传达室的灯还亮着。
“大爷，麻烦开个门，我进去找人。”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张旭直接递过去了一包烟。
对方见是他，虽然心中满是嘲讽，但看在香烟的面子上，还是给他开了门。
这地方晚上跟白天完全是两个样子。
张旭寻着记忆找到自己父亲所在的锅炉房，不过晚上这里一片漆黑，只有不远处的房子带着些许灯光。
“谁？！”
正当张旭准备过去看看的时候，张伟业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
父子二人再次见面，此时的张旭看着父亲，在来的路上明明都想了很多话，但现在见面后，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张旭？”在看到是自己儿子后，张伟业的表情也是有些诧异：“我以为是小偷呢，你咋个来了？”
他知道儿子现在不待见自己，但是人都来了，怎么都得好好问问。
“没啥，就来找你问个事情。”
“找我问事情？”对方更奇怪了。
“我......”到嘴的话，却在看到父亲现在落魄的样子后，又被张旭给咽了回去。
眼看儿子有些奇怪，此时的张伟业更加好奇：“你有话直接问就是了。”
“我......”看着父亲的样子，张旭又开始于心不忍：“没什么，我就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住。”
这时候的张伟业在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盯着张旭。
“你......你怪我了？”
“只要你不再赌博以后怎么都好说。”
这话让张伟业再次陷入了沉默。
父子两人就那么站了一会，张伟业才缓缓开口：“我在这挺好的，你要是有心，就把你妈接回去住吧，我就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