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头昏脑胀,恶心反胃,再下去她会死的!
死亡的恐惧彻底战胜了对晏曦的厌恶,这时候晏曦让她做什么他都愿意。
晏曦扯出了她嘴里的布:“那就说吧。”
薛小梅趴在地上喘气干呕,像一条臃肿的臭虫,她恐惧地朝晏曦看去,只见她拿着一张湿巾漫不经心地擦拭手指,一边垂眸看来,眼底不带一丝人的情绪。
这一刻,薛小梅仿佛又见到了小叔子,冷冰冰的眉眼,深不见底,一眼就能把人冻得一哆嗦。
薛小梅生生打了个寒战。
他们是同样的人!
这个认知让薛小梅一颗心沉到了海底,她就该趁她还小的时候弄死她的!
这么想着,她却是不敢再有一丝侥幸。
她低下头:“从、从哪里开始说?”
“就从,这个盒子是从哪里来的说起。”
薛小梅嘴唇嗫嚅了一下,低低地说起来:“那一年,我记得,那是你的满月酒,你爸爸办得很热闹,请了很多人,你妈妈要出去见客人,我就进来看看你,正好月嫂要忙,我就说我照看一会儿就是了……谁知道只是上了个厕所,你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盒子。”
薛小梅眼神恍惚,沉浸在当年的往事中。
她很清楚那段时间没人进房间,看到那个盒子,她觉得又诡异又忍不住起了贪念,因为这个盒子看起来实在是很值钱的样子。
她试着打开,但根本打不开,于是她大着胆子把盒子藏进了怀里,想要偷走。
结果盒子一放到身上就烫得不得了,而床上的晏曦开始大哭不止。
晏曦的妈妈冲了进来,接着是小叔子,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小叔子眼睛里迸射出的冷意让她不寒而栗。
那眼神,就好像她不是他二嫂,而是一个需要马上被拖出去枪毙的垃圾。
她从没有看过那样的眼神,从前听说小叔子是上过战场的人,她还不信,但那之后,他彻底信了。
但自己到底是他的二嫂,他没法真毙了自己,只说这盒子是他朋友送来的满月礼,让自己别声张。
薛小梅当晚就噩梦连连,梦里全是小叔子扭断自己脖子的画面。
后来她还是把事情和丈夫说了,但丈夫说肯定是她弄错了,说不定她上厕所的时候有人来过了呢?还让她别再招惹小叔子,他那个弟弟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她也就把这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