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随意地瞟了眼,先调节了下输液管的速度,居高临下地看向梁适,“头疼吗?”
不知为何,梁适从她的口中听出了厌恶。
或者说,她根本也没想过掩饰自己的情绪。
“不疼。”梁适温声回答。
赵叙宁闻言,在病历本上随手划了下,尔后错愕地看向她。
不对啊。
骄纵蛮横的梁家大小姐会这么温柔地说话?
赵叙宁收回目光,又问:“身上有哪里疼?”
梁适皱眉,隔了会儿,她抬手摸向自己左耳耳后的位置,“这里。”
从她醒来以后,那个位置就有些疼,但不至于是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哦。”赵叙宁表情淡漠,“疼是正常的。”
梁适不解,“为什么?”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摔到脑袋或四肢,怎么会只有耳后的位置一直在疼?
“剜掉了Alpha的腺体,Alpha疼是应该的。”赵叙宁话中带刺,把假话说得像真的。手上却不停,暗中观察着梁适的表情和身体状况,在病历本上划下一条又一条。
腺体?
梁适惊了。
她原来的世界是没有这个东西的,就是很正常的人类世界。
但她看过不少ABO世界观的小说,所以对这些很了解,只有在ABO世界观下,人类分化成Alpha、Beta、Omega,A和O才会长出腺体。
而她是Alpha?
也就是说,她现在仍旧在《甜爱》这本书里。
不知为何,梁适第一反应竟不是紧张,而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