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抬手伸向方立启的脖颈,那一瞬间,病床上的方立启觉得呼吸困难。
却不想,下一秒,方立安手下发力,扯下了他脖子上挂的锦囊。
奇怪的是,方立启竟没觉得痛,系在脖子上的绳子就那么轻易的断了。他没多想,只以为车祸的时候绳子发生了磨损。
想到方立安给他锦囊时说的话,他姐拽下锦囊,莫非是要跟他断绝关系?
念头一起,方立启脑子嗡嗡作响,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
方立安不为所动,在方立承的怔愣下打开锦囊,开口朝下,灰烬洒落。
“知道吗?如果不是我给你的护身符,你早就死透了。”她的声音很轻,听的人毛骨悚然。
方立启想说,姐,你别开玩笑了。可是他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喉咙被棉花堵住了一般。
“你的,拿来。”方立安对一旁的方立承摊开手掌。
因为扣的死结,方立承从西裤口袋掏出打火机烧断红绳,递给她。
方立安打开锦囊,两指并拢夹出里面薄薄的黄符纸,她轻轻晃了晃,“看见没?这是护身符,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东西,一条命呢。”
对上方立启难以置信的眼神,她轻蔑一笑:“你以为,你运气好,福大命大?你看到你的车没,烂成那样,凭什么你在车里只是轻伤?。”
她俯下身,逼近他幼稚有余的脸庞,声音在他耳边炸裂,“我费了大力气给你弄来的一条命,你就这么挥霍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嗯?”
语毕,她把方立承的护身符塞回锦囊,交还给他,让他戴好,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病房,留下方立承和方立启自我消化。
方立安对于方立承和方立启来说,不仅仅是姐姐那么一层简单的身份,在这个特殊的家庭环境里,她对他们的影响远远超过父母长辈。
她独立、神秘,强大到十八岁便可以对抗一家之主方正渠,为他们谋得方氏的股权。
她不会跟他们开这种玩笑。
方立承走到病床前,方立安刚刚站定的位置。
“姐说的,你怎么看?”他把锦囊妥善安置在西装内侧口袋,打算等回去再重新用绳子系到脖子上。
“我……我不知道……”方立启茫然极了,像只被人遗弃的小兽。
“你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方立承烦躁不耐的扯了扯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