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似乎没有一个人想要开口。
“不默许也没办法吧,他也不能一辈子把你困在莫斯科。”最后还是旅行家主动打破了这古怪的寂静。
他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舞台,橘金色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厌倦:“不过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道路,没有必要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费奥多尔错了吗?不,他的理想甚至可以说是高远和崇高的。
想要把整个冰原都融化的火,想要创造出一个更加美好的新世界的火——他的魅力不是来自于外表,而是本身与寒冷和黑暗对抗的热与光。
只不过这种热量和光明也是一种漠视生命的傲慢和冷漠……但就算对固有事物的改变必然伴随着牺牲和数不尽的死亡,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还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对费奥多尔,旅行家从来都不想去做什么评价。是非功过都是留给后人说的,当代人站在当代的角度上,总是有着或多或少的局限。
虽然不管怎么样,都没法阻止他对漠视生命这种行为的不爽就是了。
舞台上,玛丽的歌声告一段落,主席站起身来,男中音浑厚的声音响起:
“往日里,类似这样的鼠疫,
显然光顾过你们的山峰和谷隙,
岸边和流淌的小溪
处处都能听到悲伤的□□,
岸边和流淌的小溪
亦有着在乐土愉快、平静奔流的如今;
有多少勇敢、善良、公正的人们死去,
在那阴暗的年份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只有一首纯朴、凄凉、动听的牧歌……
不,什么也不能引起欢乐中的我们的悲伤之情,
除了又响在我们心头的痛苦的声音!”
“您很喜欢这部剧?”
旅行家眨了下眼睛,就算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到底是谁说的,毕竟他身边也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