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身上的那件白大褂领口,被染上了一点红。
少年攥着瓷片的力道更重了,他咬着唇道:“都说了,让你不、许、动。”
森鸥外投降似的举起双手,“好了好了,爸爸不动就是了。”
爸爸?
听到这个称呼,少年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森鸥外没有错过这一瞬间的变化。
他一边观察着少年的表情,一边用苦恼的语气说道:“哎呀,那个弗朗兹到底对小千做了什么……”
所以这个被黑西装保护的男人是——他的爸爸?弗朗兹又是谁,那个把他害失忆的人?那一直强烈的直觉,让他快点逃的可怕直觉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医院很危险?
也许危险的不是医院,而是某个未成功传递的讯息,残留在大脑深处的恐惧。
“当你被任何一种情绪蒙蔽了双眼,开始只会用原始的大脑武断的进行判断,下结论。”
“那么那个人迟早将会死于自己的莽撞之下。”
“一开始将答案擦掉的人,不就是小千桑吗?”
是谁的声音……
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
右手臂失去了知觉,瓷片无意识地脱落。少年捂住脱臼的手臂,后退了两步,黑漆漆的枪口直接抵住了他的太阳穴。——就在刚刚他愣神的几秒,森鸥外迅速出手反制服了他。
那将是致命的几秒。
“首领。”
面对现代机械化武器的威胁,少年僵住了身子。他的目光缓缓地移向了那个男人——周围的护士急忙帮他检查,森鸥外摆手拒绝了。
森鸥外用手背抹掉了脖子上的血,慢条理斯的流畅动作,随后他将视线落到自己沾了几滴血的手背上,眼神有些古怪。——老实说,他见过的血腥场面数不胜数,但那都是别人尸体上的血。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血了。
黑西装的保镖举着抢,将手指放在扳机上,只待首领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