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课！”熊煜及时打断了张顺的教学，“全体都有，休息十五分钟，然后上蹦床，练习抓板！”
而邹利教练已经腾地而起，皱着眉头出了训练场地。
冯决跟高森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其他少年也噤若寒蝉。大家纷纷低头往蹦床区域走去。
脱了鞋，上了蹦床，冯决问高森：“哥，我俩还一组？我先跳一跳，尝试一下。你在旁边帮我盯着？”
“好。”高森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或者叫我森哥也行。”
“哦。”冯决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在蹦床上弹了几下，逐渐进入状态，“那森哥，我先跳了哈。”
在没穿戴滑雪板的前提下，练习抓板技巧，其实是一种很沙雕的行为。因为你脚下并没有东西，却要模仿着去抓取，这就跟表演里的无实物表演是一个道理。
但冯决并不一样，当他跳起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的状态都放松了下来。修长的四肢，矫健的身姿，在半空中舒展开来的时候，从视觉上就给人一种优雅自信的感觉。
而当他在空中提腿、屈膝、弯腰、伸手，去模拟抓板的动作时，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张力。随着动作的变化，身体也流畅地运动开来，看着就抓人眼球。
“他很适合技巧类的运动吧？”张顺不知何时已经上了蹦床，走到高森身边，“这身段，这动作，看着就养眼，到了正式比赛上，裁判首先印象分就要高几分……”
高森认真地盯着冯决的动作，一边在心中给冯决打拍子，看节奏有没有乱，一边附和他：“嗯，他很适合体操，就是个子高了点。”
“那还是算了。”张顺眉开眼笑，“他可是我们单板滑雪的宝贝。你也一样，也是个大宝贝。体操什么的，错过了也就错过了……”
高森默不作声。
聊天陷入僵局，直到冯决停下跳跃，逐渐落到蹦床上。
“呼呼，累死我了！”冯决吐了吐舌头，招呼高森过来补位，“森哥，你来跳一会儿吧，这模拟训练，强度有点大。”
“好的。”高森大声回应，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对张顺道，“张教，那我去练习了。”
“去吧！”张顺摆摆手，继续站在原地，等冯决过来。
“咦，张教，你来了？”冯决撒着欢跑过来，连串发问，“这个模拟抓板练习，好无聊啊！我们什么时候穿戴滑雪板练习啊？什么时候正式去雪上啊，我都有一个星期没有滑雪了！”
“你什么时候能练到高森这种程度了，什么时候再上滑雪板。”张顺不紧不慢地回应。
“啊？！这怎么能比啊！”冯决假模假样地惨叫，“我森哥可是练体操出身的，打小就在蹦床上跳跳跳，我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那体操队也不教怎么抓板啊。”张顺无动于衷，“你们都在同一起跑线，刚开始呢，你就认输了？”
“谁认输了！”冯决被他这么一激，矢口否认，“你等着，我很快也能做得这么好！”
张顺笑了笑：“那我等着。哪天你能跳得跟他一样好了，我就放你半天假，去滑雪！”
“一言为定！”冯决眼睛一亮，握了握拳，瞪大了眼睛，去观察高森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