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能够聚集在李克让身边做出对阵之势的,就只有来自蔚州沙陀部的部分人马;至于其他部帐的营地里残存在
人马,却是根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的争相逃奔出营而去了。
“军使!!!”
左右大声的呼唤着,却被李克让狠狠的反瞪回去。
“慌什么慌,都给我稳住,我们还有完好的营盘可用。。”
“吹响号角,令其余人等都像我营中靠拢布防,只要撑过这一阵,便就。。。”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像是响应一般的在远方传来隐隐的雷鸣轰响;然后,他中军大纛的附近就突然炸开一大蓬飞溅
的土浪,顿然将好几名军士给掀翻在地。
而后又有一处营栅像是凭空爆裂迸射开来,碎片飞舞着径直打倒了掩身在后待机的部帐弓手们,还留下来一个血迹斑斑
的缺口所在。这些剩下的沙陀兵再也忍耐不住了,而不顾一切裹带着李克让向后退逃而去。
而望着迅速从营帐当中消散和放到的敌旗,已经冲到百步之内赵引弓也不由心思大定的松了一口气,而让身边的旗官举
起了变阵转向的旗帜。事实上,香积寺内连夜抵达的只有一个步骑营和辎重队而已,此外就是十门实打实的双马拉短管
轻身火炮(骑炮)。
所以,他在军中普遍疲惫的情况下,坚持在天亮后再度发动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为了达到足够虚张声势的威吓效果;他
不但用加强上来的步骑营,成群分散开以冒充骑兵冲阵;还把辎重队里的骡马驴牛都被派上了用场。
虽然这些大畜的行进速度要比专业战马差,但是在后头绑拖上几大把树枝驱赶起来,还是可以鱼目混珠的。然后,又将
十门短管轻炮给抵送上了前沿,抢先开火排射以为震慑。
虽然在仓促放射之下准头颇差的十中二三,但好在敌军最终还是不免中计了,接下来就是追亡逐北的事情了。毕竟,惊
慌失色跑散开来的敌军,就算数量再多也不在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对手和威胁了。
——我是虚张声势的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