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素来狷狂,百姓也不觉稀奇。
卫雨伯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要直面。
当下只能上堂。
公堂外,安和领着一字千金的小厮站到人群中,当日亲眼所见,许志成安排的一切。
巧舌如簧的许志成,本已经编造出一套说辞,此时看见有下人被策反,他知道,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卫雨伯又能怎么办呢。
外面围着的几十双双眸,或虎视眈眈或正气凛然的盯着,让卫雨伯不敢轻易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他心中也清楚,如今这局面,就算他强行护住许志成,陶绾绾定然不会罢休,指不定闹到州府去,那可就麻烦了。
权衡再三,他吞咽口水,艰难地宣布:“许志成歪曲事实,证据确凿,罚三十仗,白银三百两。”
许志成见卫雨伯手下留情,一字千金不缺钱,留他一条命就还能东山再起,当下便跪地认罪:“小人听信谗言,犯下罪状,甘愿受罚。”
“来人啊,杖罚!”卫雨伯惊堂木一敲,“退堂。”
衙役拉着许志成趴在长凳上,板子便打下去。
许志成本想留些颜面,不愿高声哀嚎,却实在太疼,龇牙咧嘴的叫喊起来。
虚弱的李老头热泪盈眶,跪在地上磕头感谢:“陶大小姐大恩大德,李老头没齿难忘。”
他虽跟着陶绾绾来诉讼,但打心眼里没想过竟然能胜诉,一腔孤勇没被辜负,他反而惊讶又感动。
“李老伯,您说什么呢,快起来。”陶绾绾连忙说。
安和搀扶着李老头朝衙门外走。
林彦问带来的许多曾经遭蒙冤案的当事人,本不觉得有什么,此时见李老头的案子,当下便骚动不已。
“我的案子是不是也是冤案?”
“我的也是!”
陶绾绾走出大堂,一堆人就冲过来,拽着她的袖子喊:“陶大小姐,我也有冤情,请帮我诉讼!”
“先帮我!”
“帮我!”
趴在凳子上挨打的许志成,此时已经没了力气,脑袋好似焉丝瓜一样耷拉着,余光真好瞥见拉着陶绾绾的人。
他还有印象,都是他曾在意淫话本中提到过的故事。
瞬间,他后背汗毛倒立,冷汗直下。